“我下脚有分寸,并未伤及她的肺腑,而她如今的伤,是伤后受凉所致,再加上她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有一根肋骨插进了肺里,这才有了如今的状态,芹小娘,你若是盼着她好,最好将这件事情问清楚!”
白华英擦着银针,将那银针一根根的收了回去。
芹小娘沉着脸,“我儿若是当真平安无事,这事便也罢了,她
若是出事,我便是告到官府里去,也定要求一个公道。”
只可恨她儿子如今还未考取功名!背后连个助力也没有,府里因着她将地契寻了回来,对她也是越发的好,她的话如今是一点作用也没有了!
老太太如今只怕是更护着这个嫡长的孙女了!
白华英拉了椅子在床旁坐下,“你放心,她若是不醒,我半步也不会出这院子,但她若是醒了,我定要一个答案。”
芹小娘替她擦着手,不再吭声了,到了后半夜,芹小娘也乏了,眼皮子直打架,哭得红肿的眼睛更是酸涨难受,整个人都是煎熬。
她不眠不休的照顾了白秋兰两天了,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白华英见她倚在床侧眯着,便轻轻拿了她手里的帕子,叹了叹气,若是白华英的嫡母还在,想来也会被这样妥善照顾。
她轻轻的擦着白秋兰的手心,探一探额头,发现烧也退了不少了,暗自松了一口气。
黎明初至,天光微晓,今日是个好天气,风停雨止,几缕光从镂空糊了明纸的窗投了进来,屋子里的碳还在烧着,白华英下半夜的时候朝里头又添了些,尘埃在光里游动。
门外传来轻轻的两声叩门声,白华英打开门,就瞧见孙嬷嬷捧着吃食站在门口,见了白华英,满是褶皱的老脸有些诧异,“大小姐,你怎么……这是一夜没歇息?”
白华英打了个呵欠,翠青守在门口,黑着脸道:“我家小姐守了大小姐一夜,芹小娘后半夜的时候就歇下了。”
孙嬷嬷伸长了脖子朝里头看了一眼,“小姐烧可退了?”
白华英开了门,来到床边摸了摸白秋兰的额头,她意识模糊的抓着白华英的手,含糊着道:“娘……我好难受。”
白华英见她有意识了,不由笑着摸了摸她的额头,“我可不是你娘。”
白秋兰猛的睁了眼,见是白华英,顿时将她的手甩开,厌恶的瞪着她,“你来这儿做什么!滚出去!这儿不欢迎你!”
白华英站在床边凝着她,“我是不想来,不过芹小娘为了救你,可想了不少的法子,三妹妹,你不如回忆回忆,被禁足在院里的这几日你都做了些什么。”
她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扬着头不甘心的瞪着她,“我一个病人能做什么!我有今日也是拜你所赐!”
“你最好掂量着说话,否则我不介意再替父亲教一教你。”白华英掰了掰手指头,那十指咯咯作响,将白秋兰吓得有些发虚。
芹小娘被这动静惊醒了,猛的睁眼,发现自己在塌上睡着了,身上还盖着毯子,她顾不得这些扑向白秋兰,“兰儿,你醒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可吓死娘了,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为娘怎么活!”
白秋兰窝在芹小娘怀里,有了靠山,说话又硬气了些,“都是她害的我,你怎么还让她进来了!你把她赶出去,我不要看见她。”
白华英拉了椅子坐下,好整以暇的凝着白秋兰,“倒是难为你了,为了将病情加重,竟然去外头冻着,只是我有些好奇,你这肋骨是怎么扎进肺里的。”
“你胡说什么!分明就是你害的我。”白秋兰紧了紧被子,瞪着她心里发虚。
“若是我害的,你胸口定会有个脚印子,可偏偏你伤的是最后一根肋骨,这伤处还有个红色的印记,想来是近日才伤着的,这样一个印记,容我想想,该是撞了什么棍子一类的东西导致的,三妹妹,是我来推论,还是你自己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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