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若是给了,侯府只能撑两三个月了,若是再加上地下钱庄的那些,只怕下个月就要入不敷出了。”官府现在查得紧,总不好再去重操旧业了,那几家铺子收益也不大好。
“世子,咱们的孩子就快要生了,到时候还要使不少的银子……”她揪着赵斯年的衣袖子,夜里急得睡不着觉。
赵斯年凝
着她,有些失望,“你先前也是个聪慧贤良的女子,如今怎变得如此势利!”
侯月容的手僵在原地,她错愕的望向赵斯年,委屈不已,“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是为了侯府考虑,如今你升了职,也是处处要打点的……”
“若是锦兰还在,她来打理中馈,断不会出现你这样的事!这些年你跟在她身旁,你到底学了些什么?”赵斯年对她的态度如今时好时坏,仅剩下的,或许就只是那么一点点的责任心了。
侯月容脸色煞白,赵斯年甩开她的手,“我还有事,你早些歇息,三日内将那些嫁妆打点好,给封家送回去,往后的事,我再来想法子。”
见他要走,侯月容急了,“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赵斯年回头扫了她一眼,“应酬。”
他的身形消失在长廊灯火的尽头,侯月容猛的将桌子上的书都掀翻在地,她气得咬牙切齿,“又是去软香阁找那群狐媚子去了吧!”
身旁的贴身丫鬟走了进来,见她要撕那画,忙拦了下来,“大娘子!这是世子最宝贝的东西,可撕不得,世子如今对外说是伤了身子,断不会去软香阁抛头露面,只是近来……我听说了件事儿。”
侯月容将那画丢在一旁,画展开来,露出封锦兰那张精致艳丽的面容来,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看得她心里发毛,“还能有什么事儿!”
丫鬟默了片刻,低声道:“听闻那日世子爷遇见了个姑娘,巧的是那姑娘生得与……与故去了的世子妃有六分像,世子将那位姑娘悄悄的收了,就搁在瑰院里,差了好些人去伺候着呢,如今想来也是去了那儿了。”
侯月容顿时气得脸色铁青,“什么时
候的事?”
丫鬟咬了咬牙,讪讪道:“有好些日子了,府里的人都瞒着,奴婢也是今儿个才套出了话来。”
“先前他对那贱人不搭不理的时候,我以为他是爱我的,可……终究是我输了,纵然我怀着孩子,如今他陪的却是一个与那贱人六分像的女人!呵……”她自嘲的抬手,打碎了桌边的茶盏。
“既然你待我无心了,那也怪不得我了!”她眯了眯眼,拂衣出了书房。
丫鬟见她急急忙的的奔瑰院而去,顿时有些慌,“大娘子,这会子过去,若是世子见了,怕是要生气了。”
侯月容走在冰冷的风雪里,她穿得厚实,却依旧觉得冷,“慌什么,我不过是去瞧瞧罢了,还能真去闹事不成?素秋的尸体可找到了?”
丫鬟摇了摇头,讪讪道:“奴婢派了好些人悄悄去找,可一直没有瞧见,不知道是死在哪儿了,许是被野狗啃了呢。”
“不成,若是找不到她,我不安心,你再好生派人去找!”她走去瑰院路过那处湖泊,封锦兰便是在那儿出的事,如今湖面结着的冰还未化,冷冽的风一吹,发出呼呼的声响。
身旁的丫鬟吓得缩了缩身子,侯月容扫了她一眼,冷斥道:“没用的东西!一个死了的,能成什么气候不成!她若是要报仇,只管让她来。”
主仆二人去了瑰院,瑰院是先前的冷院,院里布置一新,如今精致又漂亮,天寒地冻的天,那背影纤瘦的女人背着门,正在对赵斯年弹琴,赵斯年半眯着眼,“错了,这一节她历来弹得很快,重弹。”
“是。”这女人乖巧得很,复又重弹,赵斯年听得烦了,将这女人拉进怀里,“唤句斯年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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