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这师兄,倒真是情深义重。”璟王有些羡慕起这个陪了她这么多年的魏忍冬来。
“倒也不是,初去缥缈峰的时候,师兄觉得我是个打着封府名声挂个神医弟子牌子的,后来见这事封家一直保密,才作罢,但初去的时候,他也给我挑了不少事儿,有时候捉了山里的老鼠放我被窝里,有时候往我屋子里丢蛇。”那时候的恩恩怨怨可比现在要多得多。
“后来?”
“老鼠扒皮烤着吃了,蛇做了药酒,他又弄了些旁的玩意来吓人,后来见没辙了,我又学了些武功,便日日与他打架,我下山回府的那天还在打架。”打得可狠了,她那会子是绑了绷带被抬回封府的,也就是那一回魏小神医装得人模狗样,哄得封母高兴了,收了他做义子。
他那段时间天天拿着封家义子的身份牌在她跟前晃,逼着她喊哥哥,她气不过,二人又是一顿
打,那剑术就这样在与师兄不遑多让的掐架中长进了。
璟王细想起那会子的封锦明,应该比如今的白华英瞧着还要小,这些趣事他竟一件也不知。
“我若是早些认识你就好了。”他抬手,戳了戳白华英可爱的小揪揪,想着那时候的她或许也是这样的打扮。
“我八岁去了缥缈峰,十六岁才回封家,母亲那时候生了我,身子不好,一直有心疾发作,待我学成回来,才堪堪将他的心疾医好。封家前些年出了些变动,一直在打理封家之事,后来一次机缘巧合来了上京。”她忽的顿住了,她大婚算是比较晚的了,出事的那年也不过二十有一,可那些往事将她的心磨得很老很累了。
璟王抬手理了理她的揪揪,温声道:“都过去了,如今万事有我。”
白华英拂开他的手,“王爷未免太小瞧了我,勇安侯府欠我的,我定要全部讨回来!如今只是一个开端,下一步,便是勇安侯府的勇安侯了。”
她对璟王是信任的,否则也不会说这么多。
马车缓缓的在封府门口停了下来,白华英瞧着这熟悉的府坻,一时感概万分,那紧闭的府门吱的一声开了,封锦兰从里头走了进来,嗔笑道:“我不是差人中午就去请了吗?怎么这会子才过来,快进来,母亲备了好些膳食呢,先用了饭再说。”
封温城凝着白华英的身影,想起她那天夜里有意无意的一句话,有些不自在,“王爷,温大人,一道用饭吧。”
“本王与温大人还有要事相商。告辞。”璟王领着温良书回了马车。
温良书瞧见个软垫子
,刚要坐下,被璟王一把夺过,温良书傻眼了,“你我兄弟二十多年,你连个垫子都舍不得给我用了?”
璟王将那软垫团巴团巴,收进了马车的多宝阁底下,“你皮糙肉厚,用不上。”
“我怎么……这是给那小丫头的?不是,你先前寻死觅活的将封家嫡女娶回去,虽说是个冥婚,可好歹这……这孝期也没过,你就与小丫头牵扯不清?你是好了,那小丫头可没有你这样的权势,到时候不得让唾沫淹了。”
男人心,真是海底针,跟天上的云似的,说变就变!
“我自有分寸。”璟王丢了个草团给他。
他嫌弃的将草团子搁在一旁,“你莫不是真瞧上白家那小丫头了?你就是瞧上了,你也不必急于这一时吧,万一与封家闹了矛盾,到时候你要如何自处?官家如今可对封家宠得很,恨不能马上给那位大公子封个官儿烙个大晋之臣的印子了。”
大晋时局动荡,新的一波权势即将重新长起来,如今的上京大臣都在观望,谁也不敢先站队。
璟王扫了他一眼,眸光幽幽,“身体大好了?”
温良书见状忙咳了几句,“没好没好,我这是老毛病了,哪有这么快好的,在府里估摸着要躺几个月。”
那城外驻军个个都是刺头,如今官家子弟送了过去,混成一锅粥了,每天都有冲突,眼看都闹得不成样子了,就那群人,若是上京真出了些什么事,只怕没一个人能顶用的,这明显就是个锅了,他可不背。
“明日回城外驻军营里去,我已经与皇兄商议过了,你去了也能盯着些侯府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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