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燕堂见这二人一唱一和的,总觉得哪里不一样,再瞧着白华英这身形,怎么瞧着都像是那天夜里被璟王用斗篷罩着的那个人,只是……这人还未及笄,璟王这嫩草吃的,是不是过份了些?
二人正说着,璟王府的马车过来了,霍燕堂想起差点被璟王埋污水里的恶梦,往一旁挪了挪,“既然王爷的车来了,那我就先走了,小丫头,咱们有缘再见。”
再一起骂这狗男人!
白华英笑着颌首,她看了眼这会子才慢悠悠跟上来的马车,温良书从马车上下来,紧了紧身上的斗篷,狐疑道:“方才走官道回府,见你们马车没跟上,怎么走了这么条路了?这马车车轮是坏了?”
霍燕堂一见温良书便凑了上去,哥两好的抬手搭他的肩膀,他不咸不淡的看了一眼,霍燕堂收了手,笑得跟痞子似的,“温大人,前些日子听说你被打得昏迷不醒抬回了温府,如今这几日的功夫,腿脚都好利索了?打架这事儿,你喊我呀,我在行!”
温良书温和的笑了笑,“托王爷与小神医的洪福,如今好些了。”
霍燕堂朝他挤了挤眼,“你说这王爷与白家这小丫头是什么关系?”要说璟王瞧上这丑丫头了,霍燕堂是一百个不信的,可瞧着她施粥处事的架势,又着实让人有些欣赏。
温良书真不想与他为伍,往一旁挪了一步,“二公子以为,是什么关系?”
“难说。”霍燕堂瞧着璟王将她的斗篷系紧,心里已然猜到了些什么。
璟王扫了他一眼,淡道:“看来你这嘴,是要渠沟里的水才堵得住。”
霍燕
堂捂着嘴退了两步,含糊道:“我可什么都没瞧见,我还有急事要回府,就先告辞了,你们慢聊。”
霍燕堂生怕璟王将他捂沟里去,一溜烟的跑了。
战晋将白华英打量了一番,松了口气,“小姐,没事吧?”
白华英摇了摇头,“不碍事,先去封家吧。”
白华英与璟王上了新马车,战晋要跟过去,温良书将他拦了下来,“阁下放心,有王爷在,必不会让白小姐出什么事,那辆马车坐不下了,阁下屈尊,继续与温某同行吧。”
战晋望向白华英,目光深了深,“小姐,若需要属下,只需唤一声。”
白华英在车窗边朝战晋颌首,“时辰不早了,先到封家再说吧。”
封母的旧疾开了春持续复发,她师兄那点子医术,专攻的不是心疾,所以治起来总是费力些,白华英想趁着夜色再去给封母好生瞧瞧。
战晋见状附和着,看了眼烨罗旁边的位置,王府的马车比寻常的都要大上一些,怎么就不够坐了!
这璟王在时,战家还很辉煌,那时候的璟王也是个风度少年郎,引得上京城无数姑娘竟折腰,一晃许多年,再相见时,已然是物是人非了。
昔日的摄政王府如今也颓败荒废了,那曾经的荣光都一并埋进了乱葬岗与流放的路上。
新马车很是张扬,内里置有碳厢,暖和的很,加上这里头的空间也大,如同一间小茶室一般,这样奢侈的马车,若换了上京旁的大臣,只怕是要以奢靡罪论处了。
璟王凝着她,一时气氛有些沉,“你的身份,想必魏忍冬已经开始怀疑了,你可有打算?
”
白华英凝着马车中间的碳火,耳旁是官道上人群鼎沸的人声,“他怀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随机应变吧。”
“你若不想让他知道,我来想法子。”璟王瞧见她眼底的不安,有些担忧。
“不必了,他既然已经起了疑心,若是不查个清楚,只怕他是不会罢休的,我这个师兄,我很了解他,纵然他知道了,他也不会宣扬出去,但如今师父回了缥缈峰,他在封家,难保见了母亲……不会说出来。”
封母是魏忍冬的干娘,这是当初请了香,又敬了神的,他对封母如亲生母亲一般上心,这些日子若不是他天天在一旁守着,只怕封母的性命早就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