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险些忘了,她师兄根本不知道客气为何物,如今打蛇随棍上,正好随了他的心意!
魏小神医将她的手包好,“到底是年轻,恢复的倒是不错。”
她收了手,起身行了礼,“时辰不早了,我先告辞了。”
魏小神医目送她离开,朝封温城笑盈盈的道:“明日当真不去瞧戏?这可是一出好戏,你若是不看,错过了,这一辈子可就再瞧不得了。”
封温城捏着杯盏,想起白华英那若有若无的一句那我若说心仪大公子,一时没回过神来。
魏忍冬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六神无主,思绪游离天外,怎么?你莫不是在想白家那姑娘?啧,温城兄,你若是真喜欢,你不妨将她娶回去,左右这伯爵府的独外孙女,衬了你封氏一族,虽说是低了些,但凑和凑和也未尝不可。”
封温城面色微赤,“一派胡言,倒是你,难道不曾在她身上察觉出些什么端倪来?”
魏忍冬抿了口酒,以为封温城与他想到了一处,“你也觉得她身上有不少疑点?”
“她如此接近封家,不知是个什么目地,如今母亲见了她总将她当作明儿,若是再这样下去,我怕到时候母亲便只信她一人,母亲若
是出点事,封家怕是……”他深知一个强大的家庭,必然是由内部被击破的。
魏忍冬一时有些哭笑不得,他还以为是什么!
“温城兄,你莫不是想多了?她与师妹是手帕之交,如今师妹去了,她若是替师妹尽一尽孝道,也无可厚非。我瞧着她性子虽冷情,却也不会去害了封家。”这姑娘的身份还有待确定!
魏忍冬细想了想,还是不将那战晋被治好一事告诉他了,免得他到时候得了希望,又失望。
“呵,据我所知,我妹妹嫁进勇安侯府后疯疯癫癫的那一年多,根本就没有人靠近过,如今哪来的一个手帕之交?更何况,白家大公子那一次控制了母亲的心疾,那一回,母亲也将白家那位大公子当成了明儿。”封温城成日捧着书,对这世外之事倒也通晓一些,可如今到了自己身上,关心则乱,他自己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魏忍冬拍了拍他的肩,“你马上就要春闱了,如今还是不要再想这些事情了,她不过是白府的一个小丫头,如今得了伯爵府的势罢了,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封温城捏着酒盏,眯了眯眸子,眼底杀气腾腾,“赵斯年的伤势如何?”
魏忍冬嗤笑
道:“你们都当他为护太子昏迷不醒,啧,实则他在勇安侯府里好着呢,那日夜里我悄悄去看了一眼,你猜怎么着?原本该昏迷的人,与小妾正花前月下煮雪烹茶,好不快活,你说,若是太子知道了,对勇安侯府,还会这样信任吗?”
封温城揉了揉眉心,“勇安侯马上就要回上京了,他治雪灾有功,想必官家会越发的信任他,如今赵斯年接手了城外的驻军,那温大人也被重伤在府里将养着,这一仗,不好打。”
魏忍冬不大懂官场里的这些弯弯绕绕,捏着酒壶子气道:“如今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勇安侯府一尊独大不成?当初师妹的死,他们全数推到了那老太婆身上,他们倒好,一个个将自己摘了个干净!”
魏忍冬又急又气,灌了几口酒,他一拍桌子,咬牙切齿,“我师妹的性命何等尊贵,区区一个老东西!他侯府以为这事便到此为止了不成!都怪我当初与师父在山中炼药,我若早知她如此,我定然就守在上京了,想来也能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