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斯年瞧着那诺大的休书二字,神情激动:“她是我的发妻,纵是死了,也只能入我赵家的坟地!王爷今日大闹勇安侯府,臣定会向官家讨个公道!”
白华英瞧着那休书,心底最痛的一处仿佛被人狠狠的揪了一把,她是不想让自己的尸体葬在赵家的,原是想着以后将赵家搞垮了再给自己另寻一个好去处,可如今,眼前的这个人……,他到底是谁!
这种未知的恐惧将她深深的笼罩着,不过,这样好的场合,璟王都做到这份上了,她不得趁
乱再摸把鱼?
白华英也不管这休书赵斯年那王八出生的糕子到底签是不签,转身悄悄的去了后院的书房。
她来这勇安侯府三年了,头一年夫妻恩爱,直到他的表妹侯月容来了,纳了妾之后,一切都变了!可她依旧对这里的每一条路都格外的熟悉,很快就找到了赵斯年的书房,亏得璟王调虎离山,她才能顺利进来。
刚进门,书房里迎面而来一股浓烈的酒味,四处都是她的画像,呵,一个亲手将她害死的人,如今这虚情假意的,也不知是演给谁看!
这书房历来是不允许任何人进的,白华英三年前初嫁过来的时候进了好几回,所以略知道些!
白华英就着记忆中的位置,将那间格打开,里头竟藏了好些信件物证,她将那些东西一股脑全塞进了琵琶袖里,收拾好准备出门,回头扫了眼那燃着的烛火,一抬手扯了白帘将烛火点了。
冬日里屋中燃着碳,所以干燥又暖和,这火势一起,颇有燎原之势,白华英转身匆匆离开。
待她再去前院时,那群人还在撕扯,场面一时陷入了胶着的状态。
侯夫人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劝着赵斯年:“我的儿!你就签了
吧!这样一个女人,你还将她留在咱们侯府的祖坟里干什么!”
侯月容想起封锦明死前的惨状,心里渗的慌,赶紧附和道:“世子,若是夫人与王爷情深蜜意,世子就放她走吧。”
“本王数到三,你若还不签,你这妾室,就一并给她陪葬吧。”璟王大马金刀的坐在棺椁前的太师椅上,手指轻抚着那写了勇安侯府世子妃的牌位,眼底满是柔和。
侯月容吓得脸色惨白,“王爷高抬贵手,妾身还怀着身孕……”
那几个将士又来拖侯月容,赵斯年一把将她护在身后:“王爷!你连孩子都不放过吗!”
人群里的白华英摸了摸琵琶袖子里事关侯府的罪证,眯了眯眸子,赵斯年当初何尝不是亲手摔死了她那活生生的孩子!
岂料璟王挑了挑眉:“怀的又不是本王的。”
这话将赵斯年狠狠的噎了一记,就在这僵持的当口,府里的下人急匆匆的冲了过来,火急火燎的喊道:“不好了不好了,侯爷,后院……后院的书房走水了!”
白华英掩着容貌,趁着混乱的人群喊了一声:“莫不是这世子妃当真死的蹊跷?就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好端端怎会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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