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脸色微变,火急火燎的道:“快去救火,还愣在这儿干什么!”
赵斯年一听书房着了火,愤恨的望向璟王:“臣一直敬王爷是个正值之人,不曾想如今也学了这宵小之辈的手段!这破鞋既然王爷强要,那臣也断然不敢不给,但此事臣,定会向官家讨个公道!”
他麻利的在休书上签了字,璟王的视线从人群里扫了一圈,最后收了那休书,淡道:“本王既然敢明抢,就断不屑做那宵小之事。来人,将棺椁抬走。”
八名征战沙场的将士上前,抬着那棺椁朝大走去。
侯夫人气得咬牙切齿,眼底是藏不住的厌恶:“也亏得璟王过来,将这晦气的扫把星带走了,否则,就她这污脏的身子,若是埋进咱们侯府的坟地,只怕祖宗都得气死!”。
侯爷拄着拐叹了叹气:“罢了,如今斯年将她休了也好,封府纵是要寻事,也该去璟王府,咱们勇安侯府也落个清净。”
侯夫人气急败坏:“如今那璟王是凯旋了,可也太不拿咱们侯府当回事了!”
勇安侯凝着满地狼藉幽幽道:“璟王凯旋,嫣知不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
赵斯年气急败
坏:“如今还说这些做什么,赶紧去救火!”他的东西,可万不能就这样葬身大火里了!
侯夫人与前来吊唁的人打了一番圆场,请了众人离开。
白华英幽幽的扫了眼那对狗男女,颇为解气的转身跟着混乱的人群出了府。
这些人欠她的帐,慢慢算,眼下最要紧的是她的尸首!
她倒是要看看,这璟王到底是什么意思!若说这人对她情深至此,她是万万不信的!
翠青见她出来,小声的打招呼,生怕撞上了跟着出侯府的大娘子与老太太。
待白华英上了牛车,翠青松了口气,问的十分天真:“小姐,奴婢看里头闹的好厉害,璟王爷居然将世子妃的棺椁抬出来了!难道是怕侯府的火烧着棺椁吗?”
白华英挑开帘子,打量着那些正抬棺的将士,一时有些头疼,这棺椁让他抢的,真是惊天动地!
只怕这上京城里的闲话到时候要将人淹死了,不过她本就是死过一回的,哪里会在意那些,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摸清璟王抢棺椁的目地!
“或许吧,回去再说。”白华英看了眼侯府飘出的滚滚浓烟,又暗自摸了摸琵琶袖里的罪证,心情大好
,但触及白家的马车,目光一暗,看来回府之后还有一场仗要打。
主仆二人刚回到栖梧院,便听到门外白秋兰在告状,“小娘,我看那丑八怪八成是中了邪了!你一会儿可得好好替女儿出口恶气!否则咱们可在府里没法混了!”
白秋兰是眼巴巴的在白府等到了几人回来,一通哭诉下老太太乏了去歇息了,料想白华英一个傻子,该是不成气候的,于是打发了芹小娘去瞧。
芹小娘是老太太的内侄女,原也是个泼辣的狠角色,柳眉倒竖,“不过是个没娘教的傻子,你这样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