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再也无法向前。
陈元北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竟发了疯似的推开了挡路的人,挡在燕望欢身前,用手握住匕首。
“不会有事的”
他咬着牙,血色滴滴落地,但即使如此,陈元北还是回过头,向着燕望欢微微一笑,道:
“你放心,我一定让你平安无事的回去成婚!”
燕望欢叹了口气,望着他被匕首割的皮开肉绽的手掌,嗓音忽然轻了不少。
“无关者遣推,身上带有利器的,尽数抓起来,等审问完之后,就送去给六皇子殿下当做礼物吧。”
“是。”
汾月从胡都面若寒霜。
他们没了顾忌,下起手来越发凌厉。
那手执匕首的男子一愣,转身正要跑时,从胡却是已经如同幽魂一般,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燕望欢于从胡而言,是比自身性命更为重要的存在
。
他可以随时去死。
但却无法容忍燕望欢在他眼前,受到半点伤害,即使只是一点危机,也绝不饶!
从胡手执短刀,眼中有杀意乍然涌出,他一刀切断男子的手腕,然后将他踹到在地,踩着他的脊背,去收拾起了其他人。
小巷当中的战局。
几乎是瞬间,就彻底颠倒了过来。
汾月和从胡对付这些普通人,当真宛如砍瓜切菜一般。
李二彻底傻了眼。
没想到守在燕望欢身边的这一男一女,竟有如此强大的本事。
那陈元北岂不也是
他吞了口唾沫,肚子里的那点黄汤,此时已经彻底消化了个干净。
“谢公子不杀之恩!”
李二跪倒在地。
对着陈元北连求饶带道谢。
额头的冷汗滴滴落地,他也不敢多擦一下。
“嘶”
陈元北哪有心思理会李二,掌心被割的皮开肉绽,此时正疼的厉害,但他也没心思注意,看着眼前的单方面碾压的战局,心里不由有些复杂。
原来。
他所谓的保护,根本不值一提。
不管是汾月还是从胡,都有着他拍马难及的本事。
且燕望欢,似乎也早就预料到,会出现眼前的这一幕。
陈元北低笑一声。
他不恼燕望欢的隐瞒,只怨自己无能,若有几个兄长的本事,定然会对她更有用处,而不是如此时一般,毫无用处。
“兄长。”
燕望欢见他满手是血,却还愣在原地,直接道:
“我们去杜衡那里!”
她想要离去。
却见陈元北并不跟上脚步,仍站在原地,神情之间一片空空荡荡。
“望欢”
陈元北泛着白的唇微微翕动,他望着燕望欢,问:
“我有保护了你吗?”
燕望欢皱起眉。
用帕子缠在他的掌心,勉强缓住了血,之后才郑重道:
“陈元北,我虽猜测在陈家附近,有盯梢的探子
,但并不确定我们出来这一趟,会遭到什么埋伏危险。”
她嗓音一顿。
又道:
“方才事发突然,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是你救了我。”
陈元北怔在原地。
眼眶隐隐有些泛红。
燕望欢抬眸一笑,再次道:
“今晚,虽多了些意外,但我过的开心。”
陈元北抬手挡在眼前。
不愿被燕望欢看到此时的神情。
他做的一切,并不是白费功夫。
这就够了。
陈元北到了此时,已经并不在意燕望欢,是否知晓他的心意。
他不愧于自己的心。
即使日后只只能永为兄妹。
但也也未人生第一次品尝到的爱意,付出了鲜血淋漓的代价。
这很公平。
陈元北咧了咧嘴,道:
“保护妹妹,不是当兄长的应该做的?还同我客气些什么?”
看出他的神情变化,燕望欢眸光渐柔,道:
“如此,当真是甚好。”
“当真疼死了。”陈元北咧了咧嘴,向着燕望欢示意了下手掌,道:“看来还真得到杜衡那里一趟,不过你可莫要告诉他缘由,不然我当真要被他笑话上好久了。”
“好。”
燕望欢含笑颔首。
他们一同到济世堂走了一遭,杜衡被从睡梦当中叫了起来,本满心的不情愿,但一看到陈元北掌心的伤,顿时精神了起来。
“这算什么?陈家的少爷深更半夜跑到外面去同人打架,还打输了?”
杜衡咧了咧嘴。
边为陈元北上着药,边嘲笑道:
“少爷,都上了年岁,才学纨绔子弟那一套,未免有些迟了。”
陈元北不理他。
只来回打量了燕望欢一番,道:
“望欢,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杜衡一听关乎到了她,连忙为陈元北随意包扎好,然后急急忙忙地道:
“我为你号脉!”
燕望欢摇了摇头,她眸底噙笑,轻声道:
“多亏兄长,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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