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被陈元北打中,好半天没缓过劲儿来,疼的龇牙咧嘴。
他没想到自己竟会在陈元北,这个文弱书生似的人手里吃了亏,听到身后同伴传来的哄笑声,他面上挂不住,神情越发难看。
“就这点本事,还敢来找我们的麻烦?”
陈元北心中暗喜,面上则是冷哼一声,做出一副早已习惯了胜利,无比淡漠的姿态来,挥手道:
“本少爷今个心情好,不想同你这么个银枪蜡样头见识,你识相点,快些给我离去,我放你一马。”
他一脸的故作高深。
仿真以为自己突然神智开窍,有了满身的本事。
汾月摇了摇头,无奈道:
“主子,他真以为自己有能耐,像这么说,那些人不发火才是怪事。”
燕望欢端着酒杯,宛如瞧着什么有趣的戏剧一看,只在陈元北将视线投向她时,才会勾起唇角,露出一副赞赏的神情。
“他若高兴,就由着他吧。”
汾月没办法。
只能随时提防着,担心会出现其他的意外。
但也和她估计得一样。
听了陈元北的话,李二顿时大怒,吼道:
“臭小子,你说谁是银枪蜡样头?”
“还能是谁?”
陈元北从袖口摸出一把折扇,“啪”的一声挥开,在这深秋微寒的天气里,悠哉悠哉地晃了两下,而后道:
“难道你连这都听不懂?那我这银枪蜡样头说的,可就太过贴切了!”
他咂了咂嘴。
顶着李二几欲喷火的目光,向着燕望欢一笑。
“你先吃着,看兄长怎么给你收拾了他,就当下酒菜。”
见他此时已将李二当成了手下败将,一副可以随意拿捏的架势,其他人的起哄声,顿时涨的更厉害了些。
李二更是怒吼一声,道:
“好啊!你若真有本事,就跟老子出去打!敢不敢?”
“怎就不敢?”
陈元北当即应下。
一挽袖
口,就要跟李二一前一后的离开酒馆。
临出去之间,他还同燕望欢道:
“望欢,你且在这等我,最晚不过一炷香的时辰,我定然能收拾了他!”
听着陈元北的豪言壮语,汾月暗叹一声,道:
“还想收拾他?若没从胡帮忙,怕不是连一口气都撑不过去。”
他并未听得汾月的这番话。
摩拳擦掌着,快步走了出去。
而李二的那些同伴,也都跟着挤出去看热闹。
燕望欢这才不紧不慢地站起身,视线扫过空荡了不少的酒馆,道:
“过去看看。”
汾月从胡齐声应下。
他们一出酒馆,便见陈元北的身影消失在了不远处的小巷当中。
有闹哄哄的声响传来。
似乎不少人都在挑唆着,要陈元北和李二打上一架。
从胡看了燕望欢一眼,率先快步跟了过去。
然等燕望欢和汾月赶到时。
原本还算平稳的情势,突然间急转直下。
似李二的同伴看不惯他连番,挥着拳头想要上前帮忙,却被从胡挡了下去。
“这些人看不起我们,咱们兄弟们一起上啊!”
不知是谁扯着嗓子嚎叫了一声。
顿时。
原本陈元北和李二的单挑,成了一场将小巷里所有人都掺和进其中的混战。
汾月挡在燕望欢身前,似察觉到了什么不对。
“主子,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
她低声道了一句。
视线左右扫光,眸光锐利如刀锋。
有衣衫不整的男子凑到燕望欢身侧,来来回回打量了她一番,调笑道:
“这深更半夜的,居然还蒙着面纱,难道是你见不得人吗?”
“滚开!”
汾月怒喝一声。
抬腿一脚踹了过去。
男子哪里能反应的不多,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脑袋一歪,竟直接昏了过去。
他虽未沾到燕望欢的身边,却也成功引了不少的注意力。
有不少人向着她的方
向推推挤挤。
陈元北注意到了这一幕,神情当时慌张了起来。
“望欢!”
他费力拨开人群。
甚至连落在身上的拳头都不顾了。
从胡皱起眉,先向着燕望欢的方向看去一眼,之后身形一晃,悄然追在了陈元北的身侧。
距离越来越近。
陈元北向着燕望欢伸出手,试图碰上她的衣角。
但就在此时。
一道寒光忽划破了视线。
汾月被人缠住,却没想到,会有人忽然拿出匕首,奔着燕望欢刺了过去。
他仿若早有预谋般。
趁着汾月不留神,陈元北和从胡也都隔着些距离。
此时燕望欢孤木难支。
若被刺中,定然要殒命当场!
“望欢!”
“主子!”
两道惊呼同时响起。
汾月眼底渗出细密的血点,然后此时想要回到燕望欢身侧,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匕首距离燕望欢越来越近。
直到
匕首距离脖颈,只剩最后半寸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