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血凝在况天工足旁。
暗红色的一滩痕迹。
却引不来半点的注视。
有小厮上前,架住婢女的双臂,拖住她就要向外走。
“不要殿下饶命啊!奴婢真的再也不敢了!”
婢女发了狂一般挣扎。
却只得况天工一句:
“动作快一些,让她再这般吵闹下去,扰了本殿下的兴致,你们都跟着她一起滚出去。”
“是。”
小厮们抹着冷汗,还哪里敢再磨蹭。
一人抓紧婢女的头发,另一人则奔着她的下腹砸了一拳,口里还喝骂道:
“老实点!殿下这般处置了,可是你的福气,你这贱婢不感谢殿下,还敢在这里吵嚷个不休?”
婢女被重重砸了一拳,身体抽搐两下,如同一条濒死的鱼般瘫在地上,双眼瞪着老大,却再也没了动静。
她被拖过况铮身侧。
那浓重的血腥气,叫一旁伺候的其他婢女,都是面露惶惶,提起了十分精神,不敢有半分疏忽。
“皇兄,何至如此?”
况铮放了酒杯,视线扫过那没剩几口气的婢女,缓缓道:
“不过一个下人罢了,也不是什么大过,何必要将她赶出去?且听闻二皇兄素来怜香惜玉,今日怎这般大的火气?”
他唇角噙笑。
目光毫不避讳的和况天工在半空相撞。
即使瞧见他满眼不善。
况铮亦无半分畏色,还反而提起酒杯,向着况天工虚虚一敬。
“三弟还真是善心。”
况天工气笑了。
况铮给他添了不知多少堵。
此时又因一个婢女,当中让他下不来台。
这般嚣张
还真是让况天工心里还未消下的火,再次燃的兴盛。
“比不得二皇兄。”况铮仿若瞧不见他满脸的恶意般,只道:“只是不想因这点小事,惹得大家意兴阑珊罢了。”
况天工张了张嘴。
却是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放眼望去。
宴席当中只剩一片死寂的沉闷。
即使况书温有心想帮衬,也实在是没了办法。
况天工咬了咬牙,也知不可将这点小事再继续闹下去,若传到庆帝耳朵里,指不定又要挨多少的责骂。
但他又不甘心将这闷亏吃下。
余光扫过燕望欢,况天工轻哼一声,故意提高了嗓音道:
“既然三弟这般喜欢她,那本殿下就将这婢女,送给三弟好了。”
“那就谢过二皇兄了。”
况铮并未拒绝。
也知况天工是想要离间他和燕望欢。
但他到底是不大聪明。
既不知况铮同燕望欢之间的情谊。
亦不晓得当这场宴席过后,将要发生些什么。
婢女看着况铮,只觉一颗早已如死灰般的心,又重新活了起来。
她都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却没想到。
况铮会为她开口。
救下了她的性命。
“谢三殿下”
她连话都没不完全说。
也不知从哪得来的力气,撑着跪倒在地,额头贴着地面,
颤声道:
“欢儿日后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三殿下的救命之恩!”
“欢儿?”
况铮终于看了她一眼,道:
“这名字,倒是好听。”
“和我们家望欢,倒有一字的相似呢。”
陈元北接过了话头,睨了一眼况天工,他道:
“二皇子府美人如云,也不缺这一个伺候的,倒是三皇子还未归来多久,府里空乏,确实需要人手,如此说来的话,还真是得感谢二殿下忍痛割爱了。”
他明里在打破沉静。
暗地当中,却讥讽着况天工奢靡好享,府里尽是些美人。
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听出陈元北的未尽之言。
还当他是在调节僵住的氛围。
有了他开口。
加上事情已过。
宴席间再一次热络了起来。
升腾的酒气,很快将那一抹血腥冲散。
陈元北推了敬来的酒,余光扫过况天工,他低低叹息了一声,道:
“这一次,真是多亏了三殿下。”
他看不惯这等场面,却也无可奈何。
且不说下人本就低贱,生死皆虽主心意而定,陈元北无权干涉。
以况天工的身份,也不是他能够招惹的。
若不是况铮。
那等婢女被打断了一双手赶出去。
最后定得落个惨死的下场。
“二皇子主动招惹,三皇子救这个欢儿,不过还他一次,本为公平,但二皇子心胸狭隘,这次当着这些人的面,连连吃亏,定是不肯善罢甘休。”
陈元北悄悄靠近燕望欢,瞄着她的脸色,低声又道:
“望欢,你该是知晓,三皇子救下这欢儿,并非什么私心吧?”
他绕了一个大弯。
才将想说的话念出了口。
燕望欢望过去一眼,似笑非笑地问:
“兄长是担心,我会嫉妒?”
“倒也不是。”陈元北挠了挠头,左右张望了一圈,确定了四下无人,他才低声道了句:“三皇子的为人,倒是和二皇子很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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