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应了一声。
接了封信后,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不对,但他见燕望欢已经远去,连忙追上前一句,扯着嗓子问:
“客官,那要是他们不回来”
燕望欢并未回头。
只有嗓音自远处遥遥传来。
携着轻风。
传入店小二的二中。
“那就扔了吧。”
况铮回身望过一眼,丢了一锭银子过去,笑道:
“这是保管的费用,劳烦小哥了。”
店小二眼睛一亮,连忙跑着上前,伸手接过了银锭子。
没想他们都要离开了,还如此大方,给出这等多的赏钱。
小二颇为欣喜。
将银锭子揣在怀里,连连点着头,还张开了手臂,向着远处大声喊道:
“客官放心!我会一直帮你们留着这封信的!”
虽是答应了燕望欢。
但对之前那两个神神秘秘的客官。
可否还会再来这间小客栈,店小二可不清楚。
他都做好了等不见人的准备。
却没想到。
在三日之后。
又见了那头戴斗笠的男子。
不过这一次,他是孤身
一人,身边无谁陪同在侧。
“客官,快里面请,可要来一壶我们家的汾酒?虽有些烈,味道却是醇厚的很呢!
“好。”
楚玉微微颔首,挑了一张最内侧的桌子,倒了一杯酒,自酌自饮了起来。
他亦不知。
为何要回到此处。
分明不过一家小客栈。
简陋又狭窄。
全无什么稀罕的物件。
但就如鬼使神差般。
楚玉叹息一声,一口饮尽杯中浊酒,喃喃道:
“我到底要何时,才能再见你一面?”
一壶酒渐渐见了底。
他眼底却仍是一片清明,只隐隐浮起一抹倦怠之色。
将银钱放在桌上。
楚玉站起身,迈着略有些疲乏的脚步,慢慢走出了客栈。
只他才走出不远。
身后忽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客官,等等我!”
店小二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才追上楚玉,他拍着胸脯,大口喘息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道:
“瞧瞧我这记性,刚才都差点忙忘了,有人让我把这个给你。”
楚玉微皱了眉。
见到小二手里拿着的信封,他眼里的警惕之色,不减反增。
“信?”
“是。”
店小二点着头,只到这时他才缓过来,道:
“是一位妇人,也是之前在我们那儿住店的,嘱托我若是见到客官你,就把这个信交给你。”
他挠着头,不等楚玉开口,就再次道:
“没想到,客官居然这么快就过来了,也是幸好,这若是再拖延上一段时日,我还真怕要将这事给忘记了呢!”
“妇人?”
楚玉不急着接信,丢了一锭银子过去,询道:
“那妇人,长了什么模样?又都同你说了些什么?可交代过,为何要将这信给我?”
他的斗笠从未摘过。
自是无人,能瞧见他的面貌。
那妇人又为何会将信给他?
楚玉满心
疑惑,自不急着接信。
店小二得了赏赐,自是欣喜不已,连忙将所有知晓的,都同楚玉讲了一遍。
“那妇人年纪不大,身姿单薄,肤色有些黑,总是低垂着头,瞧着身子不大好,也没什么精神的样子,更具体就没注意过了,她和她相公都不怎么出门。”
他寻思了一会儿,又补充道:
“对了,那天客官你离开之后,她还跟我询问了你们两句,之后就再没什么了。”
店小二越是说。
楚玉的眉便皱的越紧。
一个堪称荒谬的想法骤然浮现。
他甚至来不及多想,一把夺过了店小二手里的信。
指尖发颤。
不过是一封最为寻常的信。
用最下等的纸张。
散着寻常的墨香。
却让楚玉起了动容。
他满心焦急,拆信封的动作却又无比小心,生怕多用了一分力,伤到了脆弱的信纸。
然当楚玉拆开了信件,却只见了寥寥八字。
“就此别过,再不相见”
只是一眼。
楚玉就认出了字迹的主人。
原来他寻了这么久的人,几日之前,正和他擦肩而过。
只差一点。
楚玉就能见到燕望欢了。
“望欢”
他以手掩面。
从口中吐出的言语。
带着无比复杂的情绪。
“你当真,就厌恶我至此?”
店小二哪里能懂得楚玉的心思,只见他身形踉跄,竟恍若要摔倒一般,连忙就要上去搀扶。
“客官,你没事吧?”
楚玉哪有心思理他,只深吸口气,寒声质问:
“她是何时离开的?!”
小二被他吓了一跳,后退一步,颤声道:
“已已有几日的功夫了。”
“可知去往了什么地方?”
“之前听那男人,提起过一句,好像是”小二想了一会儿,道:“南边?”
“南边?”楚玉皱起眉,“她想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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