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月应了一声。
马车在一处不起眼的院落前停下,真阳探头进来,道:
“主子,我们到了,不过这到底是何处?”
“晚些再说。”
燕望欢动了身。
临在迈入院落之前,她回过头,看了眼马车行进过痕迹。
汾月立刻会意,同真阳道:
“去做的干净点,莫要被人发现。”
“好。”
真阳连忙点点头。
他快步过去收拾起了车马行过的痕迹。
不留下一点的蛛丝马迹。
真阳做事,燕望欢还是放心的很。
她未多做停留。
走进院落,而后轻车熟路的打开了后门。
有暖气扑面而来。
与此同时,有女子欣喜的声响,传入耳畔。
“你是说,我此时已经有了身孕了?”
汾月一愣。
这嗓音无比熟悉。
她才一入耳,就认出了声响的主人是谁。
但她为何会在此处?
口里说的身孕,又是个什么意思?
难不成
汾月蓦然瞪大了眼。
她一脸惊愕的转过头,望着燕望欢面无表情的侧脸,一时之间,有无数的言语涌上了喉头。
但她到底一点动响,都没有从口中离出。
分明时刻跟在燕望欢的身旁,但此时所听闻的一切,汾月竟毫不知晓。
事情究竟是何时,才走入这一步?
她的主子,是越发让她看不透了。
院外传来鞋底踩踏过雪地的咯吱声,在门被推开之前,汾月悄无声息的凑了过去,低声道了一句:
“安静!”
真阳立刻放轻脚步,眼中闪过一抹警惕的光。
他们两个移至燕望欢的身后。
也跟着,听起了另一头的动静。
“是,恭喜贵人了。”
说话之人,估摸是个上了年纪的老者。
嗓音又老又哑,光是听着动静,仿是都能嗅到腐朽的味道。
“不错!你的方子,果然有些用处!”
“虽是已经怀上身孕,但毕竟伤了根基,日后得需好生调养,若是恢复的好,等到年之后,就可以再孕育子嗣了。”
“年?”
女子似是笑了一声,语气陡然之间,变得低沉了不少。
“无需什么年,只要我肚子里面的当用,能作为继承人,其他的那些狐媚子,也就都不足为虑了。”
老者并未接话。
也不知是不懂这些弯绕,还是不愿趟这趟浑水。
沉默持续了许久。
汾月和真阳耳朵尖,在闻得逐渐变得焦躁的呼吸声后,都是齐齐望向了燕望欢。
“不太对劲。”
真阳放低了嗓子,又道:
“主子,我们可要”
他
一句话还未说完。
砰!
忽听一阵震天的巨响,忽然传入了耳畔。
紧接着,有老妇尖叫的嚎叫和急促的脚步声,一同迫不及待的袭来。
利器出了鞘。
老者和女子所处的房中,在突然之间,闯入其他来客。
然却不知晓为何。
他们双方,似是都不存惊讶一般,
“我之前允过你,有什么想要的,直接说出来就好。”
女子似是抖了抖袖口,嗓音不自觉的,带上了一抹笑意。
“我向来说话算话,等下辈子,我定会送予你的。”
这番阵仗。
实在是太过骇人。
即使瞧不见,真阳和汾月,也都感到了阵阵紧张。
然老者却是笑了。
“我早知晓,你不会放过我?”
“哦?”
女子仿是有些惊讶,随口道了一句:
“既是知晓,还未试着逃离,你也算是懂事。”
“逃离?”老者冷哼一声,道:“你早就安排了人,在我这里盯着,我逃不逃,又有什么用处?”
“果然有几分聪明,可惜你知晓的太多,又不愿忠诚于我,只能白白没了性命。”
女子颇有些惋惜一般,徐徐叹了口气。
她的嗓音又轻又柔,其间还带着一抹诡谲的开怀。
眼看着老者被逼上绝路。
而知晓她秘密的人,将被永埋土下,终生不能得见天日。
女子心情大好,
更是有笑声,不自觉溢出唇齿。
她仿是想到了极为痛快的事,又道:
“这有了身子,喜事也跟着不断,你这一死,那燕望欢的病,怕是也没人能治了。要是能因此,让她也下了阎王殿,还真是双喜临门,足够再庆祝一番了。”
老者冷笑一声,道:
“郡主的命数硬着呢,可不会死。”
“那可不一定。”
女子的声音冷了下来,仿是一提到燕望欢,就让她极为不虞一般。
袍袖一甩,她寒声道:
“谅你也算是有功,就赏你一个痛快吧,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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