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风雪的天儿。
他却出了满头的大汗。
一瞧见燕望欢,便急着吼道:
“主子,辛夷辛夷她去七皇子府了!”
“什么?”
汾月一愣。
但她还来不及再问。
燕望欢已经转身快步出了丞相府。
而真阳随在她的身侧,眼中的惊慌,使得他全身都在打颤,竟连步子都迈不稳当。
汾月亦是皱紧了眉,连忙跟上燕望欢,急着问真阳:
“真阳,从胡呢?他可是随在了辛夷身边?”
“他不在府。”
真阳咬紧了牙关,颤声道:
“主子体谅他之前赶路辛苦,这几天,都是要他歇着的,而他最近都是早出晚归,根本就不在府中!”
听了这话,汾月也有些急了。
若是从胡在身边,辛夷还能多几分安全。
但她独自一人,又是在那七皇子府,怎想来,都不是寻常善事。
“不会的。”汾月用力掐着掌心的软肉,强忍着不安,安抚真阳道:“七皇子还在府,七皇子妃不会不顾身份,对辛夷如何的,你且放下心来,指不定我们在路上,就能遇见辛夷了。”
她虽在平常,对真阳嫌弃不断。
但到了真阳慌乱难安的时刻,也是紧着在安抚他。
马车再次前行。
顶着风雪,连一刻都不敢拖延。
门房再见了燕望欢,显然是有些惊讶。
但他还来不及去跟楚玉通传,燕望欢已经快步进了府,只留下一句。
“告诉七皇子,我这次来见的,是七皇子妃。”
她嗓音极沉。
带着让门房心惊的冷意。
他还哪里敢去阻拦。
燕望欢带着汾月真阳,一路赶到了秦依澜所住的院中。
只才一抬眸,她便见到了辛夷。
她跪在院落当中,身体蜷缩成小小一团,背上覆了一层厚厚的雪,额头紧贴着地面,已是不省人事。
真阳愣住了。
捂在肚子上的手一松,还尚且带着余温的栗子,沿着他的衣摆下方,滚了满地。
燕望欢一咬舌尖,快步上了前,解下肩上的斗篷,披在了辛夷的身上,同时低声询道:
“辛夷?”
她自以为冷静。
但嗓音却颤的厉害。
没有任何的回应声响起。
视线当中,辛夷面色青白,身体比冰雪还要更冷上几分。
燕望欢缓缓伸出手。
指尖触上辛夷的面颊,却好似被同烫着了一般。
“辛辛夷?”
真阳缓缓上了前。
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缓缓跪在了辛夷面前。
“这里太冷了,你快起来,我们回家吧。”
少年的眼眶蓄满了绝望的泪。
他低下头,将前额贴在辛夷的发顶,吐出口的嗓音,比八旬老翁更要沙哑几分。
真阳道:
“我给你买了糖炒栗子,我剥给你吃啊。”
他的眼泪落到辛夷的发间。
成了一颗颗细碎的冰珠。
“我不该和你吵架的,我早就知道错了,只是我不知晓该怎么同你说。”
“辛夷,你醒一醒我同你道歉,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你千万不要不理我。”
“我真的知道错了。”
少年痛哭出声。
他还未真正同喜爱的人走到一起。
就先一步,体会到了绝望带来的滋味。
汾月站在真阳身后,看着他如此崩溃的模样,眼底也是见了红。
即使早已经察觉到不妙。
但亲眼看见这一幕,她还是感到无比的惊怒。
“主子”
汾月深吸了口气,强压了眼底的怒火,道:
“定是秦依澜,她是在拿辛夷泄愤!”
燕望欢撑着僵硬的双腿站起身。
转头望着紧闭着的门扉,眼中有森然一闪而过。
她道:
“去差人,将辛夷和真阳送回府去。”
“是。”
汾月正要离去。
就见不远处,楚玉带着人匆匆赶来。
他眼见这一幕,亦是颇为惊讶。
“望欢”
“七皇子。”
燕望欢微微颔首,黑眸望向楚玉,道:
“殿下当真是娶了一位好七皇子妃,长平佩服的很。”
楚玉一愣。
也察觉出她语气当中的疏离不善。
他顿时颇为头疼。
瞥了一眼辛夷,楚玉眉头皱的更紧,道:
“望欢,你先莫要急,此事我定然给你一个说法!”
燕望欢并未理会他。
只走到秦依澜的房门前,伸手重重敲了两下。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