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浮躁的性子,主子怎么可能放心,将卫献的事情全权交给你。”
“我怎么浮躁了?”真阳很是不满,嚷嚷道:“不就是帮卫献脱险,顺便让他假死一次吗?从胡能做到,我怎么不行了?你就是偏心他!”
他这番强词夺理。
只换来汾月的一个白眼,她不用多说,只一句:
“你同辛夷,和好了吗?”
真阳瞬间偃旗息鼓。
攥紧了枯草,喏喏的不敢应声。
汾月嗤了一声,没好气地道:
“都这么久了,还能因为那点小事别扭着,真阳,你还是个男人吗?能不能大度一点,少扭捏作态,看的人心都烦。”
“我”
真阳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会儿,才小声地道:
“我不是生她的气,就就是不知晓,该怎么同她说。”
“那你就慢慢想吧。”
汾月可不愿意,同他聊这些没用的琐事。
余光扫见一抹月白色的衣角。
她眼前一亮,连忙迈步迎了
上去,口中欢喜道:
“主子,我们要回府吗?”
燕望欢摇了摇头,面上浮起一抹凝重之色,道:
“去七皇子府。”
楚濂会在今日脱险,并不在她的计划当中。
但楚玉会开口,为楚濂求情,也定也有他的筹谋。
无论如何。
楚玉的府邸,都还是要去走上一遭。
不如就在此时。
看出燕望欢神情不对,汾月不敢多言,真阳也连忙扔了枯草,翻身跳上了马车。
车轮滚动。
马车途径闹市。
和卖糖炒栗子的小贩擦肩而过。
真阳犹豫了下,碎银都握在了掌心,但到底叹了口气。
算了。
等到下一次。
再买给她,当做赔礼认错吧。
马车停在了七皇子府外。
门房一知是燕望欢,连半分耽搁都不敢,连忙回去传了话。
不过片刻。
竟是楚玉亲自前来,迎接燕望欢。
“你来了。”
他满眼笑意,望向燕望欢的眸中,尽是缱绻的柔情。
燕望欢却仍是满面的疏离,只客气的点点头,道:
“见过七皇子。”
楚玉虽早已习惯她的冷淡。
却依然有些失望。
他从未在任何一个女子的身上,受过这些挫败。
不管如何去示好,都不得半点回应。
燕望欢的眼中,怎都容不下他。
楚玉暗叹了一声,面上笑意不变,道:
“快请进。”
“叨扰七皇子了。”燕望欢迈步进了门,隐隐间闻得一阵药气传来,她顺着风向看去一眼,道:“不知七皇子妃,身体如何了?”
“说好也不好,一直都在病着,但也无大碍就是了。”
“也是我未照顾好七皇子妃,之前备了些调养的药物,这次来的匆忙,等明个我让人送过来。”
“好。”
燕望欢口中念着自责的言语,但眉宇之间的神情,并无半分的愧意在。
纵然秦依澜成了这般模样,楚玉也无法怪罪她。
毕竟,只以一个病倒的七皇子妃,就换得重回朝堂之上,再次窥得皇位的一隅。
他欣喜都来不及。
哪里会念燕望欢的错。
一步入书房。
便有婢女送上了茶水点心。
楚玉亲自为燕望欢倒了热茶,柔声道:
“新送来的日铸雪芽,你尝一尝,可是合胃口?”
燕望欢端起茶杯,也不急着用,只问:
“你卖楚濂的人情,打算如何去用?”
“就知晓什么都瞒不过你。”
楚玉坐在她身侧,先是抿了口茶,之后才笑着道:
“楚濂这次虽然有过,但父皇对他的惩处,最多不过如此了,距离要他彻底落败,还差一些。我帮他求情,既得了个人情,又让父皇知晓我顾及手足之情,何乐而不为?”
他声音一顿,指节在桌面点动两下,又道:
“但最重要的,还是我已经有了,对付楚濂的法子。”
“哦?”燕望欢扬起眉,眸光却仍落定在茶杯当中,那沉沉浮浮的茶叶上,她道;“若是七皇子肯说,便愿闻其详。”
“还不急。”楚玉轻笑了一声,“你且信我,总归是用不得多久了,我定要他,再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那我可就等着了。”
“自是不会让望欢失望。”
燕望欢看楚玉笃定的很。
也就并未再问。
此时的楚濂,不过是瓮中之鳖。
已经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楚玉犹豫片刻,敲在桌案上的指尖,变得急促了几分。
他问:
“方才父皇所说,你也听到了,你可知晓,父皇的心意为何?”
“不知。”
燕望欢很是干脆的摇了头。
能坐上龙椅的,怎能是寻常人。
若是能被随意猜中心思。
也坐不上,那个尊贵的位置。
楚玉叹息了一声,压着额角,哑声道:
“望欢,我真是有几分担忧,若是父皇将你许给了八皇弟,我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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