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着,该不该将有关自身的种种,讲于汾月去听,
汾月也意识到了不合适,连忙道:
“我不过随口,你”
“是,也不是。”
从胡到底还是开了口。
声音顿了顿,他再次道:
“我想,能够有资格,去
汾月应了一声。
却是不知晓,该说些什么。
她眼睁睁的看着天色一点点下沉。
距离王氏给出的地点,已经越来越近了。
汾月深吸了口气。
手掌在腰间缠着的软剑处,连连扫过。
她难得有这般紧张之时。
但不管是车厢里,闭着眼睛小憩的燕望欢。
还是坐在她身边赶车的从胡。
都是不慌不乱。
好似即将要面对的,并非是要人命的危险。
而是一场花会。一次宴席。
天色已经彻底沉了
下去。
周围从昏沉,渐渐成了伸手不见五指。
耳畔只有车轮转动的声响。
从胡突然勒紧缰绳,低声喝道:
“谁?!”
他声音才起。
汾月也随之有了动作。
没有丝毫迟疑,犹如一道幻影,她整个人扑进了车厢,护在了燕望欢身前。
“无碍的。”
燕望欢倒是从容。
等着马车彻底停稳。
她缓缓抚平了衣摆袖口的细褶,撩起车帘,迈步下了马车。
眼前有火光升腾。
在一片跃动的火焰当中。
燕望欢看见了王氏如恶鬼一般,惨白憔悴的面孔。
她整个人,都瘦脱了相。
像是所有的肉,都掉光了似的。
只剩下一层苍老的皮,包裹着满身骨头。
王氏佝偻着腰,面皮毫无血色,眼窝深陷。
她这副模样,实在是人不人鬼不贵。
仿是半边身子,都已经踏进了棺材里,只差一捧土,盖在头顶。
“燕望欢。”
王氏张了满是裂痕的嘴。
声音虽轻。
但若仔细去听,便能听着其中藏满的怨毒。
那双倒映着幽光的眼,更是死死盯着燕望欢。
像是恨不得。
以目光,将她大卸八块。
这份恨意,已是毫无遮掩。
让从胡汾月,都清清楚楚的察觉到。
他们对视了一眼。
齐齐挪了步子,挡在了燕望欢身前。
“多日不见,不知外祖母,身体可好一些了?”
燕望欢唇角噙笑。
言语当中,依旧是不见喜怒。
若是光听她的话,都要仿是以为这里,是什么宅门大院的家宴一般。
“好?”
王氏嗤笑一声。
上前一步,将干瘦的身体,彻底走入燕望欢的视线当中。
她死死盯着燕望欢,轻声道:
“你看我,像好的样子吗?”
“确实是瘦了些。”
燕望欢垂了眼,仿是没瞧见,将她逐渐包围的十几个人一般,道:
“外祖母身子骨不好,为何不好生歇着?还邀请我
,到这荒郊野岭来?”
“我找你的原因,难道你不知晓?”
“哎呦。”燕望欢捂了唇,发出一声轻笑,“外祖母这话说的,我怎么实在是听不懂啊。”
“那你看了他,可能懂一些。”
王氏一挥手。
便有两个下人,押着真阳从后方上前。
怕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燕望欢。
真阳先是一愣,而后大吼道:
“主子!快走!这个老妖婆想杀了你!主子快跑啊!”
嘶吼划破天际。
简直是同泣血一般。
王氏皱了眉,冷哼一声,道:
“聒噪!”
砰!
她话音刚落,一声闷响随之响起。
看守在真阳身侧,一身护卫打扮的男子,重重一拳击在了真阳的胸腹之间。
他下手极狠。
真阳却咬紧了牙关。
一声叫喊,都没有脱口而出。
他呕出一口血,抬眸却是对着燕望欢笑了。
“主子,走走啊!”
真阳嗓子哑的厉害。
一双眼如噙了血一般。
但即使如此。
他也无比固执的,想叫燕望欢离开。
她能来。
能出现在这里。
真阳已经无比感动。
但这真就够了。
她必须现在就突围离去。
王氏想要的东西,只有一样。
那就是燕望欢的命!
“无需担忧,你没事就好。”
燕望欢上下扫着真阳,看他身上,除了一些皮外伤外,并无要命的伤势,也就放下了心。
她将目光转回到王氏身上,道:
“我已来了,你可以放了他了吧?”
王氏冷哼一声。
却真的,放掉了真阳。
她如此痛快。
连汾月都是一怔。
但转瞬之间。
她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对。
王氏对燕望欢恨之入骨。
怎么可能,会对她手下的人有所怜悯。
她之所以会放掉真阳。
是无比确信。
即使是多了一个真阳在。
燕望欢也注定,逃不开这里。
她今天
注定要殒命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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