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的哭嚎声就一直没有断过。
“大夫人和四小姐也就罢了,竟是连二姨娘,都接触起了我们院儿的人!三百两银子,她的身家,倒是厚实的很呢!”
辛夷双手叉腰。
盯着地上散着的各色物件,眼中尽是怒气。
汾月倒是没多惊讶。
只冷笑道:
“主子是郡主,现在燕唤喜毁了脸,丞相府中,就只剩下主子一个当事的,她们当然在意。我估计,还不只是她们,光是那些皇子,都不知往这丞相府的内内外外,塞了多少的人了!”
她们连查带搜。
翻出了不少的东西来。
从金银珠宝,到银票绸缎。
这一个个的私藏。
比些小门小户全家,都要来的富裕。
有些原本就和其他院,沾亲带故的,被刻意安排进来,当眼线内应。
还有一些
则被收买威胁。
是用尽了各种手段。
只可惜。
收了银钱物件的。
都是些粗使婢女嬷嬷小厮。
真正留在燕望欢身边的辛夷汾月等。
对那些俗物,是连看都不会去看一眼。
指不定前脚一去引
诱完。
转身,就让抹了脖子。
燕望欢单手托腮,仍是半垂着眼,眉眼之间浮着一抹困倦。
“还剩几个人?”
“就两个了。”辛夷看她疲累,实在有些担忧,关切道:“主子,不如你先歇一会儿吧?还剩的那两个人,都是在外间管事的,在院子里好些时日的了,方才也一直在帮忙劝服着众人。”
燕望欢抬头望向她,道:
“你认为,他们能信得过?”
“这”
辛夷一怔。
犹豫了片刻,还是缓缓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晓,只不过他们平日里,都是极好的人,所以”
她没把话说完。
但燕望欢却已明了,她的未尽之言。
毕竟都在一个院儿的,平日相处之间,都是相当不错。
忽然要怀疑起谁来。
辛夷心里,自然是不好受。
“那就一起带进来吧。”
燕望欢轻叹一声,道:“我也确实,有些乏了。”
“是。”
汾月应了一声。
动身到门外招呼了一声。
等再次回来时,身后已经跟了一男一女两个。
他们都已上了年纪。
女人约到了半老徐娘的岁数,略有些发福,生了张过圆的脸蛋,五官周正,唇角带着和善的笑,乍一看就颇为讨喜。
另一个男人,则要再稍稍年长些,两鬓斑白,腰间系着围裙,看到燕望欢,急忙拜了下去,口中还连道:
“奴才周胜虎,见过郡主!”
他浑身带着油烟气。
一进门,就有饭菜香跟随而来。
辛夷吸了吸鼻子,笑道:
“老周,你这是背地里面,又做什么好吃的了?这味道可是够重的。”
周胜虎摸了摸脑袋,露出个憨憨傻傻的笑脸。
“奴才不敢,是刚才做饭做到的一半,忙着赶过来,没来得及换衣。侮了主子的眼,是奴才不对,还请主子饶了奴才吧!”
辛夷还想再说什么。
汾月一眼瞥去,低声道
:
“这不是在闲聊,你且安静些。”
辛夷一愣,忙闭了嘴。
汾月上前一步。
她仍是冷着一张脸。
神情之间的冰寒,未有半分消融。
光是被她一眼扫过。
周胜虎和笑面女人就都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你们两个,一个是外间的管事,一个是小厨房的掌厨。”
汾月背负双手,沉声道:
“我们这院子里,出了叛徒,主子险些就出了事,不知你们两个,有何高见啊?”
“这”
周胜虎一怔。
显然是没想到,汾月叫他进来,居然是问他们的意见?
他琢磨了一会儿,挠挠下巴,老实一笑。
“奴才也不知”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笑面女人打断他的话,侧过两步,和他隔开了些距离,又道:
“厨房,可是你管事的地方!有人在厨房里下了毒,你怎么可能不知晓?”
周胜虎被她的话吓了一跳。
一张黝黑的脸涨得通红。
连忙摆了摆手,他粗声粗气地道:
“方娘,这话可说不得!我对主子,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
“那你倒是说说,为何偏是厨房出得问题?”
方娘冷笑一声,指着周胜虎,转头对燕望欢道:
“主子!定是他!我早就听说了,他在外面赌钱,欠了一大笔的债,怕也就是因此,才被人收买了去!?”
她这话一出口。
周胜虎顿时沉了脸。
“我确实欠了些赌债,但早就已经还完了!不信你可以到外面去打听!我心里可不虚!你这么急着咬我,估摸你自己身上不干净,才急着栽赃给我的吧?”
才进门的功夫。
他们两个已经是吵了起来。
一个个脸红脖子粗。
活像下一刻,就要动起手来般。
辛夷都看的有些发怔。
有心想要劝阻,却不知该说什么的好。
燕望欢也不开口。
端着茶。
唇角的笑意,越发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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