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溟是何等聪明之人,观两人反应,就知道朝中有了些许的变故,多半与他办成此事的嘉奖有关!
纵然他不喜这些算计拉拢,明面上还是恭顺道:“多谢太子。”
“你我是兄弟,这些客套话以后不必说了。”
与容珩的反应大不相同,容黎言抬手欲要抬手去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手伸了一半想起他不喜被人触碰,又故作无意的收了回来。
容珩在旁
看着,含笑敛手,没有出声。
多年的缝隙岂是三两句话就能够弥补回来的,太子未免也太天真了些。
兵部是权位,在六部之中份量极重,容溟未必会亲近他,但只要不亲近太子,就足够了!
城门相迎是他的态度,至于是不是接受,那就是他这位好二哥自己的事了!
远处。
曲蓁和容瑾笙将这番对话听得清楚,她奇怪道:“平日容檀和太子可是形影不离,怎么没瞧见他身影?”
“近日小四新纳了一个宫婢为妾,除上朝外几乎闭府不出。”
容瑾笙答道。
宫婢?
曲蓁印象中似乎是听人提起过,“容檀向来风流成性,但做事很有分寸,从不敢僭越,讨要宫婢这种事儿做的有些奇怪!”
“我命人去查过了,那宫婢虽然辗转多处,但曾在他生母处服侍过。”
观人入微,在这一点上,容瑾笙当真觉得许多浸淫官场数十年的老狐狸都未必有她敏锐。
真是个当官的好料子啊!
可惜她志不在此!
“原来是这样。”
曲蓁点头,思念亡母是人之常情,爱屋及乌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不过,她蓦地想起,“四皇子的生母不是过世
多年了吗?在她身边服侍,那这宫婢多大?”
容瑾笙笑意温柔,轻道:“年近三十。”
“嗯?”
她略一思索也就不奇怪了,“容檀幼年丧母,情感缺失,难得出现一个与他亡母有关的人,年长稳重,若再知情识趣些,产生别样的情愫也未尝不可能。”
这种有恋母情结的例子前世她见过不少,按照容溟的情况来看,多半是他将对于亡母的思念等情感转嫁在了这宫婢身上。
“寻花问柳的风流韵事到了你口中,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容瑾笙哭笑不得,她与旁人关注的点永远都不太一样,居然分析的这般认真!
曲蓁被调侃的也有些好笑,“思维习惯罢了。”
“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同我不在一个时代,思维、医术、还有说话方式,都天差地别。”
他惊叹了声。
熟料不经意的一句话却戳中了真相,曲蓁心猛地发紧,故作镇定的问道:“如果你感觉成真呢?会觉得我是怪物?”
容瑾笙仔细思考了片刻,浅笑道:“不,我会觉得我慧眼识珠,捡到了这世上最独一无二的珍宝。”
闻言,她笑而不语。
珍宝么?
或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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