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死于毒杀!”
她截断阮舒白的话,抬眸迎上他骤变的面色,正色道:“我验过尸身,是因药物导致的难产血崩,并且找来了当年接生的稳婆、大夫等人。”
“这,这怎么可能?”
阮舒白不敢置信,“当年我也曾觉得有问题,所以特意去老宅追查数日,都没有发现异常啊!再说了,老宅距汴京千里之遥,并无瓜葛,谁会想致小漪于死地?”
“世叔为护着我们母女,抬娘亲为平妻,入宗祠记名,耆老见证,自然碍了旁人的路。”
曲蓁意有所指,从袖中拿出几张纸分别递了过去,“这是那被买通的大夫,稳婆,还有郭氏的孙女儿杏儿的供状。”
“这是绿浮在血浮屠买凶,城外刺杀于我的交易记录,还有劫匪受人所托处理绿浮的证据。”
“相关的一应人等都
关押在我私宅中,阮世叔若是有什么疑虑,随时可以提审。”
这段话她说的很快。
但每个字都足以叫阮舒白听得清楚,阮舒白快速的翻阅着这几张供状,纸张同羽毛般轻薄,掂在他手里,如万钧之重。
他越看越是慌张。
“这,这……”
想反驳的话在如山的铁证面前,都被咽回了肚中,曲蓁办案向来讲究严丝合缝,几人的供述互相佐证,不容抵赖。
“世叔照拂姑姑,回护蓁儿,是我曲家的恩人,但恩是恩,仇是仇,不可一概而论,阮夫人命郭氏下毒害姑姑难产,妄图致他们母女于死地,十七年后其又对蓁儿出手,害死顾大夫,这件事,须得有个交代!”
曲弈起身拱手一礼,按照来时老爷子的吩咐,徐徐说道。
突如其来的噩耗使得阮舒白还没有反应过来,听了这话,没有应答,转向外面吩咐道:“去请夫人过来。”
“是!”
下人很快离开。
阮舒白扶着桌边缓缓坐下,捏着那几张纸,心尖不住的发抖。
查来查去,他万万没想到凶手在自家院儿里。
还是他的枕边人!
曲蓁几人也体谅他的心情,没有出声,在一片寂静中,很快有人进了内院,往
正厅而来。
听动静,还不止一个。
“臣妇给王爷请安,王爷万福。”
阮王氏一身姜黄色的长裙,发髻梳的整齐,罗钗琳琅,举止端庄,瞧着一副无害模样。
她身侧站着的女子承袭了母亲的好相貌,娇美可人,像朵羞怯的海棠花儿,瞥了眼容瑾笙,腰肢细软,款款俯身。
“臣女参见王爷。”
容瑾笙恍若未闻,不置辞色。
“玉儿!”
阮舒白对这个长女还是十分疼爱,只是眼下见她有些不合时宜,皱眉道:“你怎么也来了?”
阮姝玉乖巧垂眸,屈膝答道:“女儿方才在母亲房中听训,听闻府中有贵客来,不好失礼,便求着一道来拜见。”
拜见?
曲蓁看着她目光黏在容瑾笙的方向不肯挪开,唇角讥诮的勾了下,这位阮大小姐不久前还在坚持与兄长的婚事,见被退了婚,又把注意力转到他身上了?
果真是名门闺秀!
“胡闹,这是什么场面,还不快退去!免得惹了贵客的眼!”
阮舒白不想将长女也牵扯进来,佯怒呵道。
“爹爹,女儿只是……”
阮姝玉话说一半儿,眼角的余光这才瞥见旁边的曲蓁兄妹两人,当下变了脸色,“你们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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