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府衙西南角的小院外围满了人,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
“都让让,大人来了!”
身旁的衙役大喊了声,惊醒了说话的众人,他们忙往两旁退去让开路来,七嘴八舌道:“大人你总算是来了,里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真是急死人了。”
“就是啊,顾捕头也不把话说清楚些。”
“您快进去瞧瞧吧!”
“……”
耳边声音嘈杂,曲蓁已经来不及思考太多,打了个噤声的手势,戴好衙内准备的手套的面巾推门而入。
血手学着她的样子做好准备跟了进去,并反手关上院门,将一众探究的目光隔绝在外。
院内冷清无人。
暴呵声从西侧房传来,沙哑中带着几分烦躁之意。
“这到底是什么鬼玩意?好痒,快给我挠挠!往上点,唉?右边右边……”
“不能再抓了,已经出血了,魏公子你还是忍忍吧!”
“忍不住啊!要疯了真是,顾义不是命人传话去找曲蓁了吗?她怎么还不来?”
“找人也需要时间啊,你快别抓了……”
魏康安和钱小六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热闹异常,零星还夹杂着其他人的劝慰声。
“好了,你别嚷了我再去问问,看看大人她……”
门被一把拉开,顾义身影的出现在眼前,待看清楚是
她时,蓦地掩住口鼻往后退了步。
“姑娘你别上前,小心传染。”
“到底怎么回事?”
曲蓁忙问道。
没等到顾义答话,里面的人似乎也听到了动静,蹬蹬蹬跑了出来,她这才知晓屋内除了魏康安和钱小六外,还有赵胜和周木匠。
他们怎么会凑在一起?
“你可算是来了,快给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痒死我了!”
魏康安拨开几人,冲到曲蓁面前。
看清楚他的模样后,血手瞳孔骤然一缩,惊道:“魏公子,你的脸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抓的!”
魏康安奇痒难耐,脾气尤为暴躁,像炮仗般一点就着,下意识伸手就要去抓曲蓁,谁料被顾义拦下。
“别碰姑娘!”
“那你说,不碰怎么诊脉?”
魏康安使劲挠着胳膊,强忍着难受问道:“你找她来不就是为了看诊?”
“目前还没搞清楚是哪里出了问题,贸然接触,万一传染怎么办?”
“难道就站在这儿干瞪眼?”
“你且忍忍,等弄清楚症状才好对症下药啊!”
眼见两人越吵越烈,曲蓁忙打断道:“都闭嘴!谁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些又都是怎么回事!”
钱小六和周木匠几人垂下头去。
顾义作为他们中间的领头人,忙解释道:“是这样的
姑娘,前几日开始魏康安就吵着说自己身上有虫子钻来钻去,但我们检查过并无异常就没放在心上。”
“谁知从昨夜开始他身上就发痒起红疹,用了些药非但没有缓解还发作的越发厉害,其他人陆续也出现了这种症状,似是会传染。”
所以他才下令将所有人都关在院中,并不许其他人靠近。
曲蓁听罢看向魏康安:“把手给我!”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