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好,我要不是被大哥盯着也早就躲远了,什么破规矩,几个时辰跪下来腿都要废了,你这弱不经风的身子可受不住!”
他随意的在膝盖上揉了两下,将蒲团往她身侧挪了挪。
曲蓁瞥了眼他,提醒道:“世子爷,你这样不合规矩!”
“规矩是人定的!”
晏峥笑着抬手往高台上一指,示意她瞧:“喏,定规矩的人就坐在那儿,也没什么不高兴的!”
景帝似是察觉了这边的动静,侧首望来,随即又平静的移开了视线
。
实际上这大殿之中注意到这一幕的人不在少数,然而陛下都没有开口叱责,大过年的也没人敢寻晦气。
有人下意识看向容瑾笙的方向,见他锦衣华贵,独坐在那处,平静的与前去敬酒的几位皇子叙话,举手投足尽显皇家风范,无半点波澜。
好修养!
那人暗叹一声,再不理会,扭头与旁边的同僚说起了话。
曲蓁知道晏峥就不是个守规矩的人,也就懒得再浪费唇舌,听他在耳边说着京城趣谈,时不时应和一两声。
年宴过半,歌舞乍停。
景帝招了内监上前,打开谕旨开始赏赐银幡,所念到的官员纷纷出列,叩谢天恩,曲蓁也在其列。
众臣不得不对青镜司的重新审视。
短短时日,连破大案,地位一升再升,虽说没有具体的阶品,但就是丞相,也不敢在她面前太过倨傲。
陛下、宸王府、晏国公、曲国公等势力皆与她亲近,况且她所擅长的并非只有验尸断案一项,医术也是其所长。
就连太医院院正谢奉仪推崇备至!
掌生死,明冤狱,生人死人的路都捏在她手里,朝中许多大臣见状,再不敢心存怨怼,纷纷与之交好。
“听说曲大人喜茶,在下府中正珍藏了些极品好茶,若有时间,还请大人赏脸,过府
一叙。”
“这有什么,前些日子我刚从奇宴上夺下魁宝,是个能温养筋脉的药玉,曲大人旧伤未愈,正好拿去调理。”
“青镜司事务繁忙,差役又都是贱奴出身,要不本官调几个伶俐懂事的去曲大人麾下听命?”
“……”
曲蓁案前乌泱泱围了一堆人,这个敬酒,那个叙旧,七嘴八舌吵得人脑仁疼。
她正要一并谢绝,身旁的晏峥就黑了脸,“诸位大人都没事做吗?要不要本世子给你们找点事儿?”
几个官员面面相觑,都听出了其中的冷意。
有人赔笑打了个圆场,“世子爷就爱说笑,我等有公务在身,自然是忙的,就不打扰您与曲大人聊天了。”、
“是是是,下官告退。”
几人互相拉扯着往旁边走去,转眼就围上了刚从容瑾笙处离开的容溟,“微臣还没来得及恭贺二殿下临朝之喜,请!”
“郭大人客气。”
容溟荣辱不惊,面无波澜的饮了一杯,与他们客套着。
晏峥见了这幕,唏嘘道:“容黎言在香雪海遇刺,至今缠绵病榻,倒是给了他机会!”
曲蓁抿唇不语,望着那站在人群中的容溟,一身锦衣满目空寂,不见丝毫喜色,她苍然一笑,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这对于旁人来说是机遇,对他可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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