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段日子,迦楼不禁苦笑,真是太狼狈了,她为了活下去喝过污水,吃过
生肉,一身衣裳半个月不曾换过,不眠不休的厮杀逃窜。
要不是遇上鹤仙儿,或许,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儿了!
她看着曲蓁,打趣道:“当时你为了救我那般拼命,背着我淌过蛇群,闯过鳄鱼潭,我感动的险些以为你钟情我!”
曲蓁冷瞥了她一眼,“擅入南疆者,杀无赦!我是为了自保。”
“胡说,自保你丢下我跑就行了,何必辛苦救我,所以你心里定然是有我的!”
迦楼争辩道。
她闻言无奈摇头,静默须臾,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禁轻笑:“我跑得了吗?你八爪鱼似的扒着我,哭得活像是我负了你。”
“那,那还不是你太凶!”
迦楼撇撇嘴,这女人心狠着呢!
“上药而已,你哭得惹人心烦。”
“疼啊!我打小最怕疼了。”
“那也吵!”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断了胳膊断了腿还能一声不吭,自己剜骨剃肉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我早就告诉过你,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曲蓁敛眸轻笑,轻道:“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不喜欢。”
“你就嘴硬吧!”
迦楼深知她是什么臭脾气,也没再多说。
曲弈在旁听着,心中滋味异
常复杂,她们两人一冷一热,看起来全然不同,却是生死之交。
那段晦涩艰难的日子,她们又是如何才坚持了下来。
“你,你为何要叫她鹤仙儿?”
这称呼听了不下数遍,还是每次都觉得别扭。
迦楼道:“我问她怎么称呼,她说‘鬼鹤’,我寻思着这么漂亮的姑娘家这么叫也太阴森了,所以就去掉了鬼,叫她‘鹤仙儿’,反正她也没反对过。”
“反对有用吗?”
曲蓁盯着她问道。
迦楼微笑:“没用!”
她不甚在意的移开视线,将手边的一切事物处理好,敛起了玩笑之色,疑道:“你采用秘术一事鲜少有人知晓,阴司琰故意耽搁在这儿想来是知道了些什么,还有上处遭人出卖之事,必有内鬼作祟,你要小心。”
“出卖我那人我已经处置了,至于幕后主使……”
迦楼眸光乍冷,娇媚的笑意变得森然,“等回了南疆,新仇旧怨定会一并清算。”
“你有数就好。”
曲蓁点头,站起身来:“夜色已晚,你蛊毒刚发作过,身体虚弱,还是早点歇息吧。”
“等等!”
迦楼见她要走,忙想起一事,急道:“我查出阴司琰和离战在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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