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控制着轮椅往外走去,曲蓁对着薛静琅和濮阳桦颔首一礼,跟了上去。
薛静琅目送他们离开,直到人影消失很久后,才回过神来,对上濮阳桦慈爱忧虑的目光,牵强的扯了下唇角,“桦叔,我这个做兄长的很失败,对吗?”
没能保护好阿笙,反倒处处要他来劳神。
之前锦绣城少主华延亭拿了月影做陷阱,诱他上钩,也是阿笙冒险出城相救,又请了曲蓁深夜前来,才保住了他这条命!
阿笙看着凉薄冷漠,实则是个重情之人,遇上他这样的兄长,也是倒
霉!
濮阳桦看得出他意志消沉,曾经的骄傲和锐气已经被这接二连三发生的变故打磨得所剩无几,语重心长道:“静琅,你要真觉得对不住王爷,就赶紧养好身子,多替他分担些才是!”
“嗯!”
屋内重新归于寂静。
容瑾笙与曲蓁入了半池苑,踏进且听风吟,暮霖等人也很是识趣的没有打扰,各自隐退。
待房门合上,容瑾笙缓缓站起身,抬手除了面具,露出张异常疲倦的面容来。
他动作轻柔的除去了她身上的狐裘,转身搭在屏风上,柔声道:“你这两日都没有好好歇息,去睡会吧。”
且听风吟自上次被损毁后,已经修复如初,一应的布置和摆件丝毫未变,一如往常。
曲蓁打量了一周,最后凝在他眼中的血丝上,心蓦地被刺了下,“那你呢?”
驿馆绑架,耶律真身死,还有香雪海刺杀三件案子纠缠在一处,他这几日都被拖在宫中议事,听风愁说每日都睡不过两个时辰。
都是血肉之躯,这样哪里熬得住?
“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
容瑾笙将她耳畔的碎发拢了下,眸中化出些柔光来,语气宠溺,“你先歇着吧,晚些时候我陪你用膳。”
就在这时,门外也传来道声音,“爷,宫中又送来了些折子和书
稿,说是要尽快处理。”
是风愁的声音!
容瑾笙正要转身离去,冷不防袖子被人一把拽住,他回头看她唇抿的生紧,不禁失笑,“我倒是不知道你如此黏人。”
曲蓁没好气的轻剜了他一眼,抬高声音对外面道:“告诉他们,王爷近日太过劳累,引发了旧疾,需要施针疗养,若那些折子实在要紧不如交给旁人处置。”
外面默了瞬,随即想起风愁隐有笑意的声音,“是,属下这就去回他们。”
容瑾笙含笑看着她,默然不语。
曲蓁纤长的手指穿过他指缝,扣在一处,往床榻行去,“那些事折子不急于一时半会,跑不了,先睡会,睡醒再说!”
容瑾笙看着眼前的床,又看了眼她,不禁苦笑:“蓁蓁,你可知这种情况下,君子难为?”
“难吗?”
她清冷的眸底掠过抹笑意,戏谑的勾唇,“要不我为你扎上一针,你定不会再心猿意马!”
“罢了,我还是歇着吧。”
容瑾笙很是识趣的合衣卧下,往里侧挪了些,让出空位来,“你也睡会吧,晚些时候还有的忙呢!”
“好!”
墙角紫金炉里的安神香燃着青烟,袅袅升起,两人合衣而卧,沉沉睡去,任他府外风起云涌,巨浪滔天……
一切,都等睡醒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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