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顾无言。
迦楼得了解释反倒觉得更加憋屈,单手支着下颌,百无聊赖的玩着鬓边的发丝,叹道:“可惜了,本圣女还以为能看上一出好戏。”
如今好戏没看成,她反倒成了众人的谈资,这笔帐怎么算都是她吃亏。
曲蓁好笑的看她,“唯恐天下不乱?”
“乱才好,浑水摸鱼才是王道!”
迦楼哼了声,正逢掌柜的送来吃食,顿时将所有烦恼抛于脑后两人饮茶闲谈,说起在南疆的那段时日,皆带着些怀念之色。
没坐多久,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进!”
曲蓁扭头望去,就见血手快步走近,伏低身子在她耳边道:“姑娘,爷在府中等你!”
容瑾笙?
他不是去大理寺了吗?
奇怪归奇怪,她还是站起了身,歉声道:“迦楼,我有些事要去处理,改日再叙!”
迦楼瞥了眼她身侧的血手,无奈的摆摆手:“去吧去吧,就知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见色忘友,别忘了把帐结了!”
“好!”
曲蓁应了声,干脆利落的转身下楼,策马回府。
刚跳下马背就看到棠越蹲坐在门口的石狮子上,见了她招手道:“跟我来!”
他
们一路七拐八弯绕到了处僻静的院子。
明面上瞧着没有异样,凭曲蓁的感知却察觉了越往里面,暗中的守备越森严。
她畅通无阻的进了内院,见小厮进进出出,铜盆中的水被染成了血红色。
“谁受伤了?”
曲蓁脑海中念头刚掠过,人就已经进了屋,目光所触之处,皆是熟脸。
待看到暮霖的身影后,她视线顿凝,“找到薛静琅了?”
暮霖点头,“嗯,伤得很重,先生在里面治疗。”
“那我去瞧瞧!”
她进了内室,就见容瑾笙坐在窗边,凤眸幽邃的盯着某处,似在出神,濮阳桦在床前忙碌着。
曲蓁低声问道:“桦叔,人怎么样了?”
“肋骨断了两根,多处损伤,幸好他自幼习武底子好,换做旁人,早就去阎王殿报到了!”
濮阳桦手下依旧忙碌着,余光看到她还站在旁边,忙劝道:“姑娘,你还带着伤呢就别操心这些了,先去歇着吧!老奴能妥善解决的。”
“好,那就辛苦桦叔了。”
她见薛静琅各项生命体征都较为平稳,显然渡过了危险期,悬着的心也稍稍落地,往容瑾笙走去。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他
们每个人的精神都紧绷到了极点。
尤其是他,要撑着偌大的宸王府,应付朝堂上那些勾心斗角,
还要挂心薛静琅的安危,虽嘴上什么都不提,但她懂!
“不论如何,好在人还活着!”
曲蓁仰面看着他,轻道:“一切尚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