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着,暗处的声音再度响起:“千机堂传回消息,说是那块玉佩的来处有了着落,可是派去的探子被杀,他亲自去查了,又怕棠越留在府中扰了姑娘清静,一并带走了。”
“哦?是吗?”
曲蓁凝眸望向那声音的来处,意味深长的说道:“那可真是太不巧了。”
暗处的人没敢接话。
她柳眉紧蹙,心底那股不详的预感越发明显,这个人分明就是在说谎!
她只问了风愁等人的去处,正常来说,他须答去了哪儿就好,他却像是生怕她不相信一样,从缘由到想法事无巨细,甚至连怕棠越扰了清静这种理由都找好了,摆明是事先想好的说辞。
再说了,棠越又不是第一日在府中四处嬉闹玩耍,风愁出府的理由找的无懈可击,但带走棠越就显得牵强,有
些耐人寻味了!
棠越留下会碍着什么事儿呢?
他再胡闹也不至于掀翻了天,难道……
曲蓁眼神一凛,再联想到不告而别的血手,一个猜测在脑海中逐渐成型,他们,是在躲着她!
带走棠越,是怕他乱说,只是她想不明白有什么事他们需要这么瞒着她?
曲蓁再不多想,径直去了且听风吟,果不其然也没找到容瑾笙的踪迹。
他寝殿内一切摆放的井然有序,茶壶,毛笔,砚台,琴案都没有动过的痕迹,没有留下只字片语,就好像凭空消失了般。
她问过影卫,只说王爷有事离开,至于何时离开,去了哪里通通不知。
曲蓁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心慌意乱。
当夜,晏峥来的时候就看到曲蓁坐在屋顶上,一袭单薄的青衣,吹着冷风,青丝在风中飘摇,说不出的破碎脆弱。
脆弱?
晏峥扬眉一笑,只觉得自己肯定是累糊涂了,那女人厉害的跟钢筋铁骨似的,哪儿会和这个词儿沾边?
他足尖轻点上了屋顶,一掀袍子大咧咧的坐在她身侧,“鬼丫头,大半夜的你跑这儿吹什么风?江北的秋可不比南方,冻感冒了可有的你受!”
说着,
他将自己的外袍脱下盖在她身上。
“你怎么来了?”
曲蓁环抱着双膝,身子往后避了下,淡声道:“不用,我不冷!”
晏峥见自己的好意被拒绝也不恼,将外袍搁在一旁,仰面躺下,望着星河道:“也没什么其他的,就是来看看你,顺便说声谢谢。”
“谢什么?”
她疑惑的问道:“大公子的毒,我还没找到解药……”
即便她笃定自己的记忆不会出错,但翻遍了所有藏书,还是没有找到线索。
霜白的月色铺在晏峥的身上,使他的俊朗的眉眼多了些朦胧和怅然,他轻笑了声,“那日我被老爷子中途赶进了宫里,没能陪着你,冷嵘那混账玩意儿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来是想说……谢谢你为我大哥做的一切。”
“不必谢我。”
曲蓁这话是出自真心,她救晏晔并不单纯是为了那个约定。
所付出的代价也都是心甘情愿。
晏峥却不知这些,只当她是客气,故作轻松的道:"是你自己说不要谢的,以后可别追着本世子要报酬,我不认账的啊!"
她唇角微勾了下,声音透着几分无力,低喃道:“嗯,不用谢,都是我欠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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