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自己无力回天之后,风愁和血手急忙去部署前往千雪山一事,急召檀今与风眠随行。
他们走后,古青旸看着满身冷气的容瑾笙,低声道:“你不让那丫头知道,是怕她执意要去取药,你拦不住吧?”
“前辈既然知道,就请一定瞒着她,至于‘血婴子’,我定会带回来的!”
容瑾笙笑意浅薄,未达眼底。
好似又变回了那个淡泊世事,卧看闲云落花的世外客,但他们都清楚,身处红尘,心在桃源,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你瞒着她做这些,就没想过万一你回不来她又知道了真相,该如何面对吗?”
古青旸始终觉得隐瞒不妥,佯怒道:“别以为你不说老夫就看不出来,什么为了晏家为了情分的,不过都是为了那丫头,你们两个人能为了彼此舍生忘死,怎么就不能敞开心扉好好谈谈?”
容瑾笙玉面之下,凤眸黯淡了几分,“或许,我们都需要冷静几日,这件事等拿回‘血婴子’再说吧!”
“你啊!”
古青旸无奈,这两个小顽固他是谁都说服不了,白耽误了这许多功夫,拂袖而去。
容瑾笙目送他出门,缓步走到窗前,隔着曲廊
碧湖,遥望着药楼的方向,隐约能见一抹青影来回走动。
他薄唇溢出抹苦笑,低声道:“蓁蓁,就当我怯懦吧……”
就不告别了!
不久后,宸王府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几人,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随着昼夜更替,星移斗转,药楼动静不歇。
曲蓁翻找了两三遍后终于精疲力竭的瘫坐在书堆里,“原来真的没有!”
该怎么办?
阿渊怎么办?
她又该怎么办?
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当初那幕再度重演吗?
不知枯坐了多久,曲蓁觉得眼前有些发晕,浑身酸软的提不起力气,她对外唤道:“血手?”
等了半响,无人应答。
这就奇怪了,平常他都是寸步不离的。
曲蓁强撑着站起身,扶着桌椅走到门外,扬声道:“有人在吗?”
“姑娘有何事吩咐?”
不远处立马传来道声音,却不见人影。
她对此早已习惯,调整了下气息,询问道:“血手去哪儿了?”
“回姑娘的话,好像是暗处出了些问题,楼主他亲自去处理了,这几日怕是都不在城中,您要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属下去办就好。”
那人从善如流的答道。
“那风愁和棠越呢?”
她
又追问了句,不知为何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血手平日隐于暗处保护她,有事离开定要知会一声,这次,她却没收到任何消息。
还有,她这几日都在药楼,鲜少理会外界的动静。
倒是没察觉府中安静的出奇,连平日里喜欢上蹿下跳,四处蹦跶的棠越都不见踪迹。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