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去哪儿了?你又是谁?”
怪不得青天白日有人敢当街行刺,原来是做了一场好戏,看他们的神色就知道,这大概是容瑾笙的金蝉脱壳之计。
“属下泉微,参见姑娘!”
那人也没想瞒着,干脆利落的摘掉面具,露出白净纤弱的面庞来,笑着拱手一礼。
泉微?
她听着这名字有些熟悉,仔细一想,这不就是她生辰那日送来血玉镶金的宝石头面那人嘛?
“你先起来再说。”
过了这么久,她还是不喜动不动就跪的规矩。
泉微动作利索的爬起身,看不出有受伤的痕迹,曲蓁稍放心了些,“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暮霖解释道:“薛静琅失踪了,有人专门送来了封信让我们去捞人,因那人身份特殊,主子只能亲自出城救人,事出紧急就没打扰姑娘休息。”
“接下来的日子,府中会以主子病重闭门谢客,在主子回来前,泉微会暂时扮作主子,应对那些预料之外的麻烦,对外,还得请姑娘给个说辞才是。”
他说了大概状况,曲蓁也没多问,径直点头:“好,我会处理。”
这么干脆?
泉微诧异的打量着这位未来的主母
,不解的问道:“姑娘,您就不担心我家主子出点什么事儿?”
她太冷静了,冷静的就像是半点不将主子放在心上一般!
曲蓁瞥了他一眼,淡道:“你对他这般没信心?”
容瑾笙伤势早已痊愈,双腿的行动能力也恢复如常,普天之下没几个人能威胁到他!
“不是,属下自然是相信主子的,可姑娘,也太镇定平静了些……”
泉微苦笑不已,明明是合理质疑,为什么面对那样清澈明亮的眸子,他却有种自己在无理取闹的感觉?
“那我该怎样?痛哭流涕,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一天到晚捏着帕子守着门等他回来?”
曲蓁挑眉看着两人,心底一阵恶寒。
“这……倒也不用。”
泉微尴尬的笑了下,挠挠头,思来想去也觉得眼下这种状况挺好的。
血手从门外探出个脑袋来,戏谑道:“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么不着调,刚回府就敢打趣起姑娘了。”
“我这不是替主子着急嘛!”
他冷冷清清的过了十几年,别说是女人了,身边连个雌性生物都没有,好容易碰见一个,脾性冷情的犹如主子的复刻版。
不添柴加火,哪里擦得出火
花来!
泉微替自己辩解了句,拱手请罪:“属下也是记挂主子,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姑娘恕罪。”
她轻笑了声,摇头道:“无碍,那你们先叙叙旧,我去把外面的人打发了。”
容黎言他们可还没有离开呢。
曲蓁转身出了且听风吟,已经不见几位太医的踪迹,容黎言等人见她不自觉的上前两步,急道:“怎么样?能救吗?”
“王爷身上的毒我能解,就是受创不轻,需要卧床静养一段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