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蓁摇头,淡道:“如此小事,陛下犯不着耗费心神,我只是觉得,陛下待你,当真是疼爱有加!”
说到最后四字,她声音越发轻淡,不着痕迹。
这种疼爱,有时候是要命的!
闻言,容瑾笙轻笑了声,凤眸多了几分怅然,声音略涩,“身在其位谋其政,在皇家,先君臣再父子,更何况是异母同胞的兄弟,这些年,他做的也足够了。”
幼时的情分,他始终铭记在心,所以这些年处处避
让,可惜帝王之心,难免猜测!
曲蓁也知他说的在理,毕竟这些年,宸王府圣眷优渥,荣宠不衰,这份尊贵和体面是真的!
她不愿再触他的痛处,话题一转,问道:“那周秦月晕厥又是怎么回事?”
宫宴献舞,剑指宸王,若说没人撑腰她是不信的,这场交锋,周秦月未必无辜。
“也没什么,不过是她不肯死心,以死相逼要个说法,我就遂了她的意。”
念在她爹周秉执的份上,他留了几分情面,否则就不是昏死这么简单,而是通知周家给她敛尸了!
敢将算盘打到他头上,就该想好下场!
“那你的手……”
她垂眸凝视着那片微红,眼底落了寒色。
说了这会话,容瑾笙心中郁气早散了,柔声道:“没事,是不经意被她帕子拂过,我已经洗干净了。”
曲蓁无言,肌肤都洗的泛红了,怎么可能不干净?
“碰到那瞬间,你还是觉得颤粟盗汗吗?”
他知道她想问什么,摇头轻声道:“没有,只是嫌恶罢了。”
大概是接触障碍的后遗症,他看旁的女子没了曾经的惊惧,但也是异常排斥。
唯独对她,如痴如狂。
“那就还好,只是下次别这样折腾自己了
。”
曲蓁叮嘱两句,示意他放手,站起身来,“我药阁还有事没做完,就先去忙了。”
她身上的药已经不多,趁着晏峥和曲弈都没有消息传来,无须忙碌,得赶紧补充起来。
“也好。”
容瑾笙敏感的察觉到暗处多了抹气息,挽留的话到嘴边后改了口,含笑道:“有什么需要的,就吩咐血手去办。”
“嗯。”
曲蓁应了声转身离开,青衣划过门外,脚步略顿,眼角的余光往某处瞥了眼,若无其事的离开。
待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后,廊下转角处蓦地出现一人,凝望着她离开的方向,略惊。
“好敏锐的女子。”
就在这时,屋内传出一道温润雅致的声音,“还不进来?”
薛静琅收回视线,疾步进了屋内,就见那人已然穿戴妥当,正坐在桌边品茗,见他来了,随手将茶盏往他推了下,淡声道:“坐!”
容瑾笙未戴面具,那似雪的容颜清透淡薄,不见惨白之色,薛静琅这才放心几分,落了座。
“到底是怎么回事?听闻你中毒遇刺,我快马从北戎赶回,一路上半点不敢耽误,刚入汴京,又听了周秉执的事情!还有什么药谷少谷主?难道就是刚才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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