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旦滋生,就千丝万缕的缠绕在他心间,温柔的像是要融化了般。
她将狱案看的极重,在他摆明态度放弃追查后,却还能选择相信他,没有答允汝南王,是不想抹了他的颜面吗?
就在他们几人走到内库边缘的时候,身后传来汝南王咬牙切齿的声音:"宸王,你到底想怎么样?"
容瑾笙突然停下,十指交叉放在腿上,调整了个舒适的坐姿。
他侧首看了眼曲蓁,视线移到她受了伤的腰际,眸光略沉:"做错事,总要付出些代价的,等南王想明白本王要什么,再登景园的门吧。"
说完,他再不逗留,留下皱眉沉思的汝南王
和平侯祖孙,出了冰窖。
回景园的路上,马车内寂静无声。
"没什么话想问我吗?"
容瑾笙看着曲蓁,有些意外。
她真是鲜少能沉得住气的人,冷静,聪明,懂得审时度势,他该欢喜的,这样的人才能活得长久。
但他,心疼。
"没什么好问的,王爷不是在为我出气吗?"
曲蓁放下车帘,笑看着他,最开始她也不明白容瑾笙意欲何为,直到听了他那句话,就一切都明白了。
汝南王妃推伤了她!
他在生气!
容瑾笙没想到她这样直接,不禁失笑,笑声悦耳清泠,有种奇妙的韵味,沁人心脾。
"疼么?"
"还好,擦些药就没事了。"
对她而言,这些都是小伤,只是给他添麻烦了,曲蓁想了想,轻声道:"以后我行事会小心的。"
容瑾笙欣然,"好!"
眼中的笑意还不等绽开,就听她继续道:"不会丢了你宸王府的颜面。"
他笑意僵在嘴角,"蓁蓁你是这么想?"
或许是习惯成自然,'蓁蓁'这个称呼听多了她也就不抵触了,迎上他的目光,理所当然的问道:"那不然呢?"
容瑾笙扶额,一时语塞……
马车外,血手等人双肩耸动,拼命的忍着笑不敢出声,他们听到了什么?
合着王爷
这么久,是在对牛弹琴?
身为一个姑娘家,他们王爷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她还能想到别处去?不应该是含羞带怯,半推半就……
"你们在笑什么?"
暮霖驱马走了上来,看他们身子抖得跟抽筋似的,疑惑的问道。
血手偷瞄了眼马车,见没什么动静在,连忙凑过去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暮霖听完愣住,这……
他家王爷的情路何止崎岖啊!
血手看到自家统领无语的眼神,笑的险些背过气去……
正在此时,一道冷光自马车飞出,血手还来不及收敛嘴角的笑意,就惨叫一声落下马去,好在他身手敏捷,半空中一个旋身,稳稳落在地上,足尖轻点就要追上去。
"主子我错……"
认错的话还没说完,容瑾笙薄怒的声音传出:"暮霖,本王记得马厩还缺人手!"
暮霖看了眼那道僵硬的如遭雷劈的身影,隐下笑意,一本正紧道:"是,属下决定让血手去历练历练。"
"嗯。"
马车内的再次沉寂,黑云骑众人面面相觑,似是不敢相信,他们家主子还会闹脾气!
不过这样的主子,可比以前有人气儿多了!
就是可怜血手,堂堂宸王的贴身暗影,沦落为一介马夫,看主子笑话就算了,还敢如此猖狂,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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