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的,是沈栖烟不敢置信的喃喃:“外祖父,你疯了吗?”
“是皇帝和闲王一起杀害了我的家人!哪怕皇帝没有亲自动手,那也是他纵容了闲王,盛景廷不杀他是是非不分,你却跟我说什么忠君值得托付?!”
这个世界简直疯了!
秦镇疆的脸色,却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声音犹如当头棒喝:“烟烟,再怎么样,他都是皇帝!”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是刻在将军府的祖训。
莫说皇帝乃
是被臣子蒙蔽,就算是他真的一时迷了心窍,害死沈县令全家,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是被摄政王压得太狠。
忠君,是压在将军府肩上的荣光与重担,他希望沈栖烟能明白。
沈栖烟不明白,也不愿明白。
她听着这荒谬至极的言论,只觉得外祖父的面容都变得无比陌生,连素来镇定的素质都要维持不住。几乎要尖叫起来:“皇帝又怎么样?外祖父,是他们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你从前没有这么愚忠,你是支持我复仇的呀。”
这想法怎么会突然改变呢?
“那是误会。”秦镇疆见她反应这么激烈,更是心疼,“那时,我是以为陛下真乃昏君,闲王包藏祸心,而摄政王权势如日中天,若要夺位无人能拦,我,纵有忠君之心,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现在的局势不同了!”
现在的局势是,陛下清清白白,闲王已经伏诛,而原以为是最大威胁的摄政王,竟是披着残暴反贼皮,实则忠君的性子。
沈栖烟身子晃了晃,血液犹如逆流。
脑海之中像是有一根线,将之前的线索全部串上。
原来,秦镇疆从前看不惯盛景廷,多少
也是因为觉得他是个想要谋反的反贼,定然品行不端。
因此,听见盛景廷不想杀皇帝时,才会那么的惊喜?
原来,她所以为的两座靠山,从始至终,都没有认认真真的,将她的复仇,当做一件需要拼尽性命执行的事情吗!
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轰然崩塌,她的目光,竟隐隐带着绝望。
秦镇疆感慨之余,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情绪,上前谆谆教诲道:“烟烟,若你那对养父母得知,凶手已然伏诛,陛下对他们只是误杀,定然也会安息的。”
沈栖烟面色苍白,已说不出话,只是摇着头,往后退:“外祖父,皇帝对闲王有纵容之责,你怎能就这样轻飘飘的一笔揭过,反而说他是清白的呢?”
她好像,完全不认识眼前这个唯一的亲人了。
他的忠,竟不是忠于这个天下,而是对一人的愚忠!
秦镇疆眉头轻轻一皱:“那你要如何?烟烟,咱们秦家的外孙女,可不能不如摄政王懂事。”
“总不能,真让陛下赔命吧?他日理万机,就如我们行兵打仗,不慎害死几条人命,乃是常事,若因为这种无头事端而赔了皇帝的脑袋进去,岂不委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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