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晔见她此刻居然还在帮盛景廷说话,哀其不争,怒其不幸:“小姐,你真当盛景廷是在为黑甲军出气?他分明就是在欺负你!”
“哪有这么严重啊?”沈栖烟汗颜,“晔叔,你别想太多,他性子本来就傲,此次又是来帮我们秦家军,如今被这样欺负,换我我也受不了。”
秦晔却反问:“他受不了吗?若是受不了,为何之前能说自己是赘婿,他可是老谋深算的摄政王,怎能想不到后果?如今为何又不行了?”
“小姐,他分明是如今没把你放心上,所以才连说出口的事情,都做不到。”
这话像是一根针,扎进了沈栖烟的心里。
她没办法反驳,因为秦晔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若是失忆之前的盛景
廷,不会舍得绑她,就算知道黑甲军受了委屈,也会用更妥当的方法处理。
见她抿唇不语,秦晔长叹了一口气:“咱们回去吧。”
其实,平心而论,小姐已经做得足够好。
她敢上战场,并用自己的医术破解了对方的蛊术,不幸被俘,也并非她的错!
因此,他对自家小姐只有心疼。
只是摄政王……
从前老将军一意孤行,要给小姐找别的夫君,他其实是有些不赞成的,觉得摄政王挺好。
可如今,却有些佩服老将军的眼光。
摄政王傲气惯了,哪里知道疼人,从前的种种举动恐怕都是装的,如今装不下去了,所以才态度改变。
这样的男子,岂能是良配?
心事重重之中,一行人回到长青城。
得胜归来的秦镇疆等在城门口,神色却并不高兴。
见沈栖烟归来,他脸上扬起一抹笑意,很快又被压下:“臭丫头,你还知道回来?”
外祖父还是头一回这么称呼她。
沈栖烟听出这恼怒话语之中的心疼与宠溺,扬了扬马鞭,下马小跑过去:“外祖父,我可想你了!”
看着沈栖烟那可爱又卖乖的笑容,秦镇疆心里纵然是有一肚子火
,也没办法发泄。
只能吹了吹胡子,瞪着眼睛道:“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外祖父吗?我让你待在家里别去见盛景廷,你倒好,直接跟着他上战场,还被抓了,我秦家的颜面何存?”
沈栖烟吐了吐舌头,明白这个时候得赶紧撒娇:“那不是憋在家里头太闷嘛!而且,这回多亏了我,否则城池就得失守了,我虽然被抓,可是也自己逃回来了,还把他们的粮仓给烧了呢!”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有本事啊?”秦镇疆嘴上虽然这么说着,脸上却不受控制地出现了笑意。
他也确实觉得自己的外孙女很有本事。
若沈栖烟是个男子,这解蛊烧粮仓之举,足以让她在军中捞个官职了!
沈栖烟见外祖父的表情有所缓和,才有心思往旁边张望:“外祖父可有为难摄政王?我听闻秦家军对黑甲军很不客气!”
谁知,听了这话,秦镇疆的脸色骤然一沉:“他把你拐去杀敌,竟丝毫不知悔改,还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实非良配。”
“烟烟,依我看来,这婚事,不如就解除了吧!”
沈栖烟一怔:“外祖父为何突然这么说?”
秦镇疆脸色沉沉,没有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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