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孟凡被折磨的不住求饶之时,身子一阵痉挛,口吐白沫。
沈栖烟心中一跳,连忙查看他的情况,却见他翻着白眼,竟是气绝身亡了。
盛景廷原本舒展着眉头,欣赏自家王妃的刑罚之术,见状上前,沉声问道:“怎么回事?没有给他下软筋散,喂解毒丸,并清除他口中的毒囊吗?”
这些步骤都是黑甲军常用的审讯准备,目的就是为了防止犯人自杀。
玄影见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亦是忐忑无比,连忙解释:“王爷,步骤没有半点错漏,都是属下亲自处理的。”
沈栖烟随手将烙铁丢下,翻看孟凡的眼皮,并把脉:“犯人生前没有心悸之类的疾病,排除惊吓过度猝然死亡的可能,体内也没有任何毒素,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她割开孟凡的手腕,在他的胸前头顶和手腕上各扎一针。
密密麻麻的蛊虫
爬出,混合着少量的血水,噼里啪啦地掉在烙铁上。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玄影大惊。
“你没见过蛊虫吗?”沈栖烟反问。
望着玄影疑惑的眼神,盛景廷出言解答:“蛊虫哪怕在南疆之中,也是珍稀之物,寻常不会示于人前,更不会用于行军打仗之中。”
“南疆,一直都是秦老将军镇守,此前并未出过什么乱子,所以就连本王,在此之前,也只见过两次蛊虫。”
他之前打过的胜仗,都是北疆那种大雪苦寒之地。
沈栖烟了然,在他们带着些好奇与不解的目光中解释道:“此乃噬心蛊,只要吃下引子,蛊虫就会啃食宿主心脏,然后在尸体之中孕育成新蛊。”
“师父曾说,这蛊虫是南疆人专门拿来控制重臣的,想不到孟凡也有此殊荣。”
言罢,拔出银针。
那蛊虫顿时不再爬出,孟凡的伤口也恢复了原本的颜色,只有鲜血还在往外流。
蛊虫用寻常的手段是逼不出来的,所以就算吃了蛊虫的人猝死,症状也是暴毙身亡。
难怪孟凡招供那么爽快,他定然是偷偷吃下了引子,知道自己死期将至,所以故意拖延时间,想要
少受几分折磨。
千算万算,没料到沈栖烟不按常理出牌,在他临死之前,断了他的子孙根。
人死了,沈栖烟的心情却没有轻松半分,也并不觉得解恨。
她走出门,看向天边,在炎炎烈日之下,此处的天是那样的澄澈蓝透。
外祖父被追杀,可南疆这地方,最大的特点就是草木繁盛,毒物横行,哪怕没有追兵,也处处凶险。
他失踪这么多天,真的还活着吗?
盛景廷站在她的身边,绞尽脑汁,想不到什么好的安慰的话。
只道:“烟烟,别伤心,南疆是秦家人的南疆,每一寸土上都有百姓与士兵的魂,他们都感激爱戴外祖父,不会让他死得这样憋屈。”
沈栖烟的表情先是松了松,可很快,便咬紧唇瓣,眉宇之间有悲戚之色。
她抬起头,问道:“可是景廷,我听说,秦家世代忠良,生的孩子并不算少,就连外祖父也有两个兄弟。”
“他们前赴后继地赶往南疆,我那些素未谋面的表哥、骁勇善战的表叔……都葬身于此。”
“倘若死后真的有灵,苍天真的有眼,为什么将军府到了这一代濒临绝后,只剩我这一个外孙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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