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潇湘一袭粉色云霞般的衣裙,斜簪粉宝石流苏对钗,粉贝流苏后压上坠着一颗颗小珍珠,垂至背后,可见是盛装打扮。
来做客的贵女无不惊叹:“潇湘姐姐,无论来多少次,你这曲水流觞都是咱们京中独一份的好!”
秦潇湘在外人面前,笑得娴静又温婉,承受着众人的赞美。
确如客人们所言,曲水流觞宴在京城之中也是独一份的存在。
而且,凭她的心情而开,一年只开一次,十分珍惜。
所以每次开宴,王公贵族们都蜂拥而至。
这,也是她横行京城的唯一本钱。
今日,她还特意请来了秦家的族老,就是为了这纷纷众人面前,狠狠打沈栖烟的脸。
想着曹操,曹操就到了。
不知是谁小声说了一句:“哎,那不是沈栖烟吗?她怎么成这样了?”
其实,沈栖烟自从认回将军府之后,就很少参与她们的宴会,因此名声不显。
但她与摄政王的绯闻八卦却抢尽了风头,人人都只闻其传闻而不见其人,心中自然好奇,这是怎样的美人,才能把不近美色的摄政王勾得魂不守舍。
可是当她们的目光看去时,却大失所望。
只见,垂花
拱门外走来一位容貌苍白的女子,身着素青的衣裳,脑袋上虽然有着各式各样的发簪,可容貌却如同个形容枯槁的尼姑。
“哪个是沈栖烟啊?”有人半信半疑,“众位姐妹别是在逗我吧?”
秦潇湘见状,眼中也划过诧异:“沈栖烟,你居然真的生病了?”
沈栖烟疲惫地抬起眼皮:“不然呢?”
秦潇湘仍是不信,狐疑地起身,来到她的面前,扯了扯她的脸皮。
“你干什么!”沈栖烟质问了一声,却没有力气反抗,只能剧烈的咳嗽起来。
秦潇湘却两只手抱在胸前,冷笑道:“沈栖烟,你脸上的粉打了半斤吧?我一摸就摸出来了。”
说着,还朝旁边招呼道:“大家伙快来瞧瞧,沈栖烟不知这几日在家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赴宴时居然故意伪装成生病的模样,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随着这声音,小姐们呼啦啦地围了过来,掩唇讥笑。
绿袖和翠娥都白了脸。
今日小姐故意装扮,谁知,居然刚打了一个照面,就被秦潇湘拆穿了!
秦潇湘尤嫌不够:“难不成,京中的传闻是真的?你真与摄政王私通?”
“啊?”众位小姐
吓了一跳,看沈栖烟的眼神就像看着下水沟里的臭老鼠。
有秦潇湘带头议论,她们自然更加肆无忌惮,那嘲讽的目光从沈栖烟的头扫到脚,将她批判的一无是处。
沈栖烟咳嗽完,擦拭了一下嘴角,脸上的粉又扑簌簌掉下来。
顶着各种讥讽的目光,她却笑了:“潇湘小姐,你我说起来也是同宗,将军府的名声臭了,你也更难嫁出去,又何必为难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