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禁冒出一个可怕的猜想,莫非那些年梁山县失踪的百姓,特别是年轻女子,其实不是被猛虎吃了,而是……
见她神色凝重,秦晔道:“小姐,你将这堡垒图交给摄政王,他自会定夺。”
沈栖烟有些疑惑于他的态度转变:“晔叔,你方才不是还很忌惮摄政王的人吗?怎么如今,竟然愿意将自己出生入死换来的情报给他?”
秦晔眼里划过精明:“摄政王若是知道皇帝养兵,必然巴不得诛之而后快,我等借刀杀人,岂不快哉?”
言罢,他又嘱咐:“只是小姐,防人之心不可无,借刀杀人之事,你切莫跟摄政王泄露,只哭哭啼啼地说不知该如何是好即
可。”
沈栖烟听了这番话,对秦晔大为改观。
没想到这五大三粗的汉子,居然也懂女人跟男人之间的斡旋。
外祖父给她留下的人,果真不一般!
夜间,细雨。
沈栖烟借着烛光,看着桌上的图纸,心事重重。
窗户忽被打开,盛景廷翻窗进来,一身的湿冷气息。
沈栖烟嗅了嗅。
盛景廷看见她皱鼻子的动作,冷哼一声:“怎么,担心本王身上有血腥气,脏了你的屋子?”
沈栖烟抬起头,无奈地道:“王爷这是哪来的火气,竟到我这来发火,莫非今日抄家不顺利么?”
他将她一把搂进怀里,抱得紧紧的。
她不能违抗,只好乖顺地靠着他的身子,脸贴在他沾着夜雨的衣裳上,寒意沁进人的心底。
盛景廷将她圈在自己怀里,才觉得眼前这个女子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心头的戾气消散了些,从袖子里拿出元宝和银票:“你给本王钱,是什么意思?”
沈栖烟这才明白他生气的根源,温柔道:“王爷替我要债辛苦,我不得给些酬劳么?”
“本王不缺你这点银子。”盛景廷话语中略带不耐,看着她烛光下清艳若棠梨的眉眼
,心中竟生出几分恨意。
沈栖烟明白了他生气的根源,有些好笑地哄道:“正是因为知道王爷财大气粗,我才只给你区区一百两嘛,这正显得咱们情谊深厚呢。”
她还是特意拿荷包装过去的呢。
盛景廷听着这解释,修长的指捏起她莲瓣似的下巴,想要质问些什么,却终究只是叹了口气,恨恨地吻她。
恨他掏心掏肺,她却像个木头桩子,总是不解其意。
若真是敢玩弄他,那便也罢了,大不了一刀砍了。
可她偏偏生一双最多情的眼,长一颗最无情的心,明明处处都对他顺从,可总在细微处露马脚。
每每让他心火炽热,又当头一勺冷水浇下,若即若离,如此反复。
他恨她不动心,恨她柔顺任由摆布的外壳底下,是无法触及的空白领域。
无法被人靠近,他却偏偏生了妄念,渴求占有。
沈栖烟被亲得晕乎乎的,抬头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莫名打了个冷战,乖乖问道:“王爷,您在想什么呀?”
嗓音又娇又软。
盛景廷掐了掐她的脸,那一丝恨意转瞬即逝,只剩漫不经心的凉薄:“烟烟,你听过金屋藏娇的典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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