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闻言虽然心里憋着一口气,但也觉得挺有道理的,如今中原的国库并不充盈,如果能不和周围各国起冲突,那还是不要起冲突的好,至于这幕蔓晓小惩大诫也就罢了。
皇帝这么想着就,冷声道:“念在雪国大皇子妃是客人,朕也不好太过计较,这样你回了驿站之后,就不要再轻易上街转悠了,好好在驿站里面壁思过吧。”
这就是变相的要禁了幕蔓晓的足了,幕蔓晓心里自然是万分不服气的,毕竟自己名义上可是雪国皇子妃,根本不归中原管,中原的皇帝就算有再大的权力那也没资格这样随口处罚她吧?
然而幕蔓晓在张口反驳之前,却下意识看了看止戈,只见他捂着伤口,朝着自己看来的眼神,那可真是又冷又淡的。
幕蔓晓因为从心底里已经认可了止戈雪国皇子的身份,而且还指望着他拉拔自己的家族一把,所以此时看着止戈有些疏冷的神情,心里竟是没来由的一紧,就要宣之于口的话,也下意识的咽了回去。
片刻后幕蔓晓才牵强的笑了笑,冲着皇帝行礼道:“是,谢陛下,我一定呆在驿站里静思己过,
等学会了中原的规矩之后再出来行事的,绝对不会如此莽撞了。”
经过这两回的事情皇帝如今对幕蔓晓已经没了最初的好感了,听了她这略带几分乖巧的话语,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便挥手让她坐下了。
不一会儿,太医院院正就过来给止戈看了伤势,不出所料伤口的确挺深的,但也只是皮外伤安太医的话来说,只需要好好将养一段时间保管是能恢复如初的。
皇帝听了太医的禀报,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又冲着止戈略带几分慈爱道:“既然如此,那这段日子你就好好休养,朝廷的事就先不要操心了,另外这些修习道法的事情,也先放一放,我把几个太医也派到你府上,你就先好好将养身子就是了。”
止戈心不在焉的点了头说了句:“多谢父皇。”心思却全放在了江挽歌身上,纵然知道她对自己只怕没有男女之情,还是希望她能心疼一下自己。
然而江挽歌看向他的目光中却只有淡淡的愧疚之色,甚至在发现止戈看向她之后,先是皱了一下眉,之后就回避似的避开了他的目光。
止戈心里不由一阵失落,这时
谢铭珂却也发现了他频频看向他们这边的目光,心头不由一阵火起。
毕竟这宫宴上这么多人呢,止戈这样丝毫不知道遮掩自己的心意,若是被有心之人看到了,对于江挽歌来说那就是件大麻烦。
谢铭珂这么想着不由抿紧了唇,忽而拉着江挽歌走到了止戈语气十分感激的道:“多谢二哥帮了吾妻一次,二哥自小就待我好,这次更是为了我救下了挽歌,二哥的这份情我记下了,来日你要是有什么事,兄弟我也一定义不容辞。”
止戈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下意识就要反驳他这明明都是出于对江挽歌不可言说的心意,哪里就是为了谢铭珂那本就有些稀薄的兄弟情了。
只是听着周围朝臣们窃窃私语议论着他跟东宫关系果然好的声音,止戈也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知道,绝不能在这宴会上失态,否则只会给江挽歌带来麻烦。
止戈咬紧了后槽牙低声应诺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们不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