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闻言脸色彻底黑沉下来,却还是强忍着怒气道:“朕为何要搪塞你?虽然是九五之尊但也有力所不能及的时候,朕一时没能找到你的师父,朕再派多些人去找就是了,怎么你这是为了他要质问朕吗?”
皇帝说着,话里不自觉的带上了一股酸气,毕竟止戈是自己的亲儿子可,在心里看玉怀,却看的比他还重,皇帝心里多少还是不舒服的。
止戈却不管这些,他太过清楚皇帝的为人,如果是真不知道师父的去向的话,就不会,费这么多心力跟他解释了,更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允许自己质问他。
这么想着,止戈忽然觉得挺没意思,反正他是看出来了皇帝就是不想让他见到玉怀,止戈想通这点,就声音冷淡道:“父皇若是要这么说,儿臣也拿您没办法,儿臣只能动用自己的关系再去找找了,这便先行告退!”
说完,止戈抬步就要走,一点都不想再留在这跟皇帝虚姒委蛇,康礼却不想让这父子俩闹的不可开交,毕竟皇帝若是心情不好,那到头来受罪的还是他们这些伺候的人。
这么想着,康礼赶紧上前拦住止
戈,谄媚的笑道:“二殿下,您看您何必动这么大的火气呢,您跟太子这外出剿匪一趟,陛下可挂念着你们呢,这好不容易回来了,你也得好好同陛下说说这段日子的经历不是?可别为了一些事,就伤了父子情分。”
康礼的话说得情真意切的,皇帝脸上也微微露出了慈爱的笑意,就想着跟止戈好好聊聊,拉近一下父子关系,顺便再劝一下他入朝为官的事情。毕竟人只要沾上了权力,有多少个舍得放手的,止戈,这回去剿匪体验了一次一呼百应的感觉,应该也不会那么抗拒入朝为官。
皇帝算盘打的精妙止戈却是不想再配合他,只哼笑一声道:“父皇若是想知道剿匪的具体事宜,还是找四弟来问吧,或者问一下,您信得过的朝臣也行,师父一天找不到儿臣便心急如焚的,也没心思再管这些,便先走一步了。”
话音落下,止戈拂开康礼拦着他的手,不带一丝犹豫的大步离开了。
皇帝望着他的背影气得不行,头疼的揉了揉额角道:“你说这孩子怎么就如此倔强,朕是他的亲父皇,难道还会害他不成,他倒好反倒
为了一个外人要以朕生份了。”
皇帝越说越生气,忍不住又连连咳嗽起来,康礼赶紧倒了一杯茶端到他面前,伺候他饮下,这才语重心长的宽慰道:“陛下何必多想呢,咱们二殿下就是太过仁义而已,他对教授他几年技艺的师父尚且能如此上心,对你这个亲生父亲,那就是更没得说了,二殿下就是几年不见沉闷了一些,不知道该怎么同您表达而已。”
皇帝闻言,心里这才舒服了些。
不管京城,众人都是些什么心思日子还是一天天流水似的过去。
这天江挽歌早晨起床,习惯性的去看孩子走到厢房门口,还没进门就听到了小家伙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声,还有乳娘们焦急的哄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