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戈这一昏迷就昏迷了两天,直到这日晚间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眼神迷茫的望着帐顶好一会,才哑着声音道:“水…我要喝水。”
身边伺候的人发现了他的动静,立刻惊喜道:“殿下,您可算是醒了。”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倒好了热水过来递到止戈唇边。
止戈喝了两口,眼神才彻底清明起来,不由问起了他昏迷之后的事情。
伺候的宫人便也挑挑拣拣说了,并且道:“您也不用担心,您昏迷的这两天了陛下特意派了人过来瞧您,还决定让太子殿下帮着您一起解决匪患,所以并没有什么事是耽误的。”
止戈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又自嘲般的说了一句:“父皇也真是够费心的了。”就连他遭受反噬之苦,都还要叮嘱他醒过来之后就去处理匪患,可不是用尽心思吗?
不过止戈想着还没找到师父也不敢明着忤逆皇帝的意思,第二天一早就早早去了军营。
谢铭珂原本正和几个将领商议事情,看见了止戈有些惊讶,但随即看他脸色还苍白着,不由变出声关心道:“二哥,可是身体大好了,这两日忙着也没得空去探望过
你,如今该是无事了吧。”
止戈看着谢铭珂眼神却不由变得有几分恍惚,他还依稀记得自己昏迷时做的梦,梦里她穿着一身明黄色袖子五爪金龙的龙袍,外面穿着一身盔甲,身后带着几十万的将士谢铭珂也带着不少的军队,和他迎风对立着,止戈就是再迟钝,也知道那应该是在战场上。
可是止戈却觉得这个梦委实有些荒谬,穿上龙袍他不就变成皇帝了吗?他自认为自己是绝对没有这个野心的,何况如今谢铭珂的地位还稳着呢,就算师父曾经算出紫微星可能有些变数,可凭着他的经验,却是还能看出谢铭珂身上的帝王之相是没有改的。所以他并不觉得自己有机会当皇帝,更别说跟谢铭珂打仗了。
想到这些止戈不由轻轻晃了一下头,把这些奇奇怪怪的梦,都给甩到了脑后去,若无其事的笑着对谢铭珂道:“多谢四弟关心了,我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次剿匪的事情也多亏你的帮忙,现在我身体也恢复不少了,咱们今天下午便开始出发到江南吧。”
谢铭珂也觉得事情宜早不宜迟,便点头答应了:“好,那我回去准
备一下,二哥也吩咐军队里的人都收拾好行装,咱们下午就出发。”
止戈点了点头,笑得一脸和煦。
谢铭珂再回到东宫的时候,却发现江挽歌已经把行装都给收拾好了而且不仅有他自己要用的东西,还把她和孩子要用的东西带上了。
谢铭珂不由皱起了眉:“挽歌,你这是何意呀?”
江挽歌语气淡然却坚决道:“你这一去,剿匪就是两三个月的。我不放心索性就和孩子跟你一起去算了,正好这个时候江南的风景也是极美的,我们正好去看看。”
江挽歌话是这么说,其实她就是舍不得谢铭珂毕竟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在这个时间消失了,所以他总是十分珍惜和谢铭珂在一起相处的时光,不希望跟他分开,尤其还是这么久。
谢铭珂闻言确实声音低沉道:“你这不是胡闹吗?南方那边正在闹水患,你这个时候去,万一被人冲撞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