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宫殿,鸾帐随意的歪在一旁,四分五裂的酒瓶碎片躺在地上,弥漫开来的酒臭令人作呕。
冷冷清清的大殿只有金黄色衣服穿在身上,四指的莽被勾的粉碎,时不时冷笑的男人,慨叹失败的四分之一的人生。
咚咚咚。
敲门声。
“给我滚出去!我说过不要来打扰我,听不见吗?”
酒瓶直接砸在太监的脸上,出现了红色的血坑。
噗通,小太监连忙跪下,战战兢兢道,“太,太子饶命,太子饶命啊!是相府公子,过来找太子,说有要事要谈。”
太子摆手,锐利的眸光扫视在太监的身上,“无利不起早的人,怎么会突然过来?让他进来。”
沈知节身着白衣,江南的绫罗锻锦,皎洁的银色绣线在光下格外的灵动,腰间别着古田雕刻着的貔貅玉佩,谦逊有礼的负手站在一旁望着凉亭的一隅。
推门而入。
直面锐利的眼神,似乎要透过他表情找到蛛丝马迹,太子把玩这手中的玉扳指,嘲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看我是想要什么?我如今这幅模样,苟延残喘,已是强弓之弩,你若是想办事,怕是找错人
了,不过倾诉,我倒是愿意听一听。”
沈知节低头俯首,满是敬重,立马跪在太子面前,眼里满是阴毋道,“太子说笑了,普天之下唯有太子雄才伟略才配的上那个位置,令我等甘愿俯首称臣,今日来求太子做主的。”
沈知节回想起太医说是个男胎,更加不甘心,凭什么他们过得心安理得,他失去了孩子却要忍气吞声。
愤怒道,“我此次来不仅仅是求太子做主,还是要给太子送个机会,关于王爷的,说来惭愧,我那贱内在王府上不小心出了事,连累了我未出世的孩儿,葬送了我们父子的缘分。”
太子玩味一笑,孩子,有点意思。
“哦?那你想如何?”
“微臣想要太子替下官做主,让谢铭珂十倍奉还!”
沈知节的眼底阴霾更盛一层,连带着身上都笼罩着仇恨的气息。
哈哈哈!
太子见此鼓掌,眼前迸发出亮光,“好好好,我就欣赏你这样的人,既然如此,本太子确实字在朝中还有些势力,虽然是旧部下,但你知道,本太子如今只是个废太子啊。”
“这关系走动,难免有心无力啊。”
这个事情还真是送到
他心坎里的了,可真是扳倒老四的好机会。
残害忠臣子嗣,落人口实,对待无辜且未出世的孩子尚如此残忍,又怎能将百姓放在心中?
妙啊。
不过就这样甘心给别人当冲锋陷阵的磨刀石,门都没有。
沈知节立马懂了太子的意思,“太子手下虽然精兵良将众多,却缺少精良的装备,而王爷那边的铁骑就是靠着过硬的装备所向披靡,微臣不才,在西南一带发现了一处尚未开采过的铁矿。”
“铁矿还未来得及上报,出了这档子的事情,微臣一直忧心忡忡,仅是命人将附近山脉围起来,今日得空,自然如实禀报,交由太子处理。”
太子拍了拍沈知节的肩膀,“沈大人当真是深得我心啊。”
“好,你的事情就是本太子的事情,你是我的人,本太子定会给你讨要一个公道。”
老四啊老四,你害本太子沦落到今天这田地,风水轮流转,也该轮到你了,总不能你的运气一直都这么好。
沈知节站在太子身后,嘴角上扬一抹弧度,负手而立,“那就提前恭贺太子,微臣静待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