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闻坐在地上,周围很黑,黑暗让他格外敏感,困意却排山倒海袭来,他疲倦的闭上眼,脑袋却一直紧绷,风声也能让他惊醒。
他现在是被关在这黑屋里的任人宰割的鱼肉,他不能放松警惕。
可黑暗总是容易滋生恐惧,睡眠是抵御恐惧的武器。
迟闻慢慢闭上眼睛。
就睡一会……就一会。
渡青进到房间看到了在地上睡着的迟闻,他沉默的将衣服放在迟闻旁边然后离开惩罚室。
迟闻睡的很不安稳,他做了噩梦,他梦到墨及来找他了,可墨及不是来救他,而是来杀他。
墨及的眼神是那么冰冷,就像刚见面时那样,那刀闪着寒光刺进他的心脏,可他的嘴却被堵住,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迟闻猛的惊醒,他用手撑起身体时摸到了身侧的衣服。
他拿起衣服闻了闻,是他的衣服,渡青来过了。
迟闻叹了口气套上衣服,他看着周围的黑暗,他尽量睁大眼睛可在黑暗中困意再次袭击了他。
迟闻又一次闭上了眼。
迟闻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几次,每次时间都不长,他不能在坐以待毙了,浑浑噩噩睡着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岂不是很悲哀。
他朝门口走去,距离不远但在黑暗中他不得不一慢再慢,他再次抓到了门把手。
他手腕用力,门把手轻轻动了起来。
门打开了!
迟闻笑容刚出现就僵在脸上,门口站着兔子人。
门不是他打开的,是兔子人打开的。
他视线下移看到被兔子人拖着失去意识头破血流的渡青。
接着他听见楼下有爆炸声。
“你们两个——真是该死。”
迟闻退后一步看着双目赤红的兔子人。
兔子人松开手渡青就倒在地上,就像失去生命的玩偶。
“既然把他们都带过来了。”
兔子人一把抓住迟闻的脖子,迟闻瞬间呼吸不了,他用手去掰兔子人的手,眼睛有些外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