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闻看着渐渐不发抖的渡青,渡青睡着了,他被折磨的太累,所以正在熟睡着。
迟闻坐在渡青旁边,他有些懊恼自己的鲁莽,但并不后悔和兔子人隔空叫嚣。
兔子人现在不杀他应该是还想玩玩他,比如再让渡青杀了他或者看着他杀了渡青。
迟闻不得不多考虑一些可能,他在这里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现在不只有他的命在他手里,还有渡青的命。
他脱下卫衣盖在渡青身上,然后起身寻找求救的方法,至少要先出去。
迟闻脱下衣服觉得有些冷,穿着衣服没有感觉但脱下衣服就能感受到,他比较敏感,当那股细微的风从他脊背上吹过他立马感知到了,他凭着发亮的玻璃缸摸索着到了墙边,他将手试探的伸过去,摸到了铁制的东西,那是通风口。
迟闻趴下低头仔细看着通风口,通风口很小,他连一根手指都塞不进去。
他看着那通风口思考什么东西能进去,他有什么。
他转头看到了熟睡的渡青,也许渡青能帮他。
迟闻回到渡青旁边,静静等渡青醒来。
渡青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了,他的伤口已经变成疤痕,他睁开眼睛看着滑落的藏蓝色卫衣,然后对上了迟闻疲惫的视线。
“早上好,你醒了。”
渡青点头看着迟闻:“你没有被发现?太好了。”
迟闻:“……其实已经被发现了,现在我们在这里出不去了。”
渡青眨了眨眼:“主人会带我出去的。”
迟闻没想到渡青已经被药毒成这样,他有些无奈的说:“兔子人那么伤害你,你还听他的话?”
渡青迷茫的说:“主人什么时候伤害我了?”
迟闻指了指满是血水的玻璃缸:“你被你主人关在里面……”那水是被你的血染红的,你身上的伤口是兔子人亲手刻下的。
渡青摇头,他什么也想不起来。
“主人不会那么对我,我听话主人就不会伤害我。”
渡青突然拉起迟闻的手:“你听话主人也不会伤害你。”
迟闻看着渡青,从他眼睛里看到了清醒和坚决。
迟闻感觉手上有些湿漉,上面是渡青的血,那已经愈合的伤口又冒出来血。
迟闻沉默的甩开渡青的手,他直接走向通风口抓着那铁东西。
“无论怎样我都要出去!你找你的主人去吧!”
渡青的血从迟闻手上滑落,滴入通风口,迟闻看见那血像被赋予了生命,悬离地面一定高度开始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