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绯月和梁太后,还有即将出生的孩子绝对是云绯月最重要的人。
孩子还小,自不必提。
而梁太后和云绯月二人,裴宴清更不希望他们有任何的矛盾。
梁太后淡然道:“这种事情还用你说?
哀家如何能做那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倒是皇后,方才说要发作了的,这会儿却听不到丝毫声音,她不会有事吧?”
梁太后自己也曾是皇后,经历过受各方觊觎,各种算计的生活。
她其实比裴宴清更能对云绯月的处境感同身受。
听到裴宴清如此信任云绯月,她欣慰的同时,看向云绯月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让人看不懂的深意。
那是一种介于羡慕和不安之中的拉扯与犹豫。
裴宴清自己也很紧张,可还是下意识的安慰梁太后,“琅月是花神医知晓皇后怀孕后特地从清风谷派来的医女,最善千金科,有她在,皇后应该会没问题的。”
感觉这样似乎安慰不到梁太后,也安慰不到自己。
他又补充道:“琅月之前说了,生孩子固然很疼,但长时间的嘶吼会加剧体力的消耗。
皇后一直是个很注重实际行动的人,她应该是把琅月的话听进去了,所
以才忍着没有喊出声。”
梁太后愕然看向营帐内,“生孩子时本能的痛呼也是能忍得住的吗?”
哪怕自己也已经经历过生育之苦,梁太后也还是觉得裴宴清的话有些不可思议。
怎么想都不放心,她急切道:“不行,哀家得进去看看……”
话音未落,人已经走向了内殿,然而,也就才走了两三步,殿内便传来一声高亢的嘶吼。
突兀而又尖锐,充斥着令人难以想象的痛楚,结束的令人猝不及防。
很快,婴儿的啼哭声传来,梁太后和裴宴清都愣住了。
梁太后甚至不敢置信道:“哀家是不是出幻觉了,皇后进去有两刻钟吗?”
在大部分人眼里,女人生孩子绝对是一件恐怖而又漫长的事情,哪怕是贵为当朝太后的梁太后也不例外。
可云绯月的这一波操作却彻底打破了她的常规认知。
裴宴清反而开心极了,“管他呢,这臭小子出来,云云就不用遭罪了!”
说着话就要往殿内跑,只是还没跑进去,给琅月打下手的医女就抱着一个婴儿出来了。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皇后娘娘顺利诞下一位小皇子,母子平安!”
“谢天谢地,真是
太好了!”
裴宴清双手合十朝天拜了拜,绕过碍事儿的医女就冲进了内殿。
寝殿内外的人都被他的骚操作给震惊到了。
琅月更是吓了一跳,“陛下怎的进来了?
产房污秽,还请陛下……”
话没说完,裴宴清已经凑到了榻前,“皇后为朕生儿育女才流了这许多血,若非如此,她干干净净,哪里需要沾染这些污秽?
这种话日后都不必再说了。”
果断的打断琅月的话,裴宴清心疼的俯视着云绯月大汗淋漓的脸,眼睛一眨不眨的问琅月,“她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