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绯月眼睛一亮,感觉这位只会发脾气的皇帝终于聪明一回了。
孙夫人吓的腿软,还什么都没说呢,人就先跪了。
“圣人饶命!
臣妇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臣妇也是午后才知道画舫被歹人劫持了的。
若非担心臣妇的一双儿女,臣妇亦是绝不会进宫来的。
臣妇也不知道他们为何会谋逆啊!”
孙夫人这下是真哭了。
儿子女儿没找到,自己还成了叛军家属。
但凡她没进宫也就罢了,偏偏还在这时候进了宫,简直就是自投罗网了。
思及此,她灵机一动,“对了,臣妇一开始并未想过要来宫里控告太子妃的。
只是找昨日一同去了花朝宴的夫人小姐们打听一下。
是邓夫人,她非说太子妃没去花朝宴,一定是提前知道了什么,臣妇这才知道太子妃没去花朝宴的。”
她说着,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转身直视着邓夫人。
“昨日去了花朝宴的人全被劫持了。
按理说,除了在船上的人和劫匪,应该再无他人知晓何人受了瑞亲王妃邀请,又有何人不曾出席花朝宴才对。
邓夫人,你是怎么知道太子妃和云夫人、还有与太子妃交好的那些个
年轻夫人们没去瑞亲王妃的花朝宴的?”
孙夫人为了自救,虽然是在为自己辩解,所说的话条理清晰,逻辑通顺,皇帝和大臣们也不是傻子。
听孙夫人话落,质疑的眼神全都落在了邓夫人身上。
邓夫人万万没想到都这样了孙夫人还能反咬自己一口。
慌乱之余忙不迭对着皇帝叩头,“圣人明鉴!
臣妇只是久久未能等到小女回来,正好在街头遇到了云夫人。
好奇之下打听了下,得知太子妃没去花朝宴,便觉有蹊跷,所以才请了也在打听消息的孙夫人一同进宫。
臣妇只是想找个人壮壮胆,臣妇真的不知道瑞亲王一群女眷也会跟谋反扯上关系啊!”
两个人的解释似乎都没什么问题,皇帝皱着眉头久久不曾言语。
云绯月倏然开口,“请圣人恕臣妾失礼,只是臣妾想提醒一下二位夫人,你们的侧重点似乎偏了。
虽然本宫也想知道你们为何无凭无据就认定画舫出事与本宫有关。
但本宫更想问问二位,瑞亲王王妃身为我朝唯一的亲王妃,身份尊贵。
她所邀请到的官眷们无不上前捧场,可你们二位,为何没去呢?”
方才邓氏和孙氏
对她的步步紧逼,在这一刻云绯月一分不差的还给了对方。
生怕皇帝看不出各种蹊跷,她还在那儿满脸愤怒的质问,“孙夫人是瑞亲王妃的弟妹,出现在这里本就不该。
至于邓夫人,本宫若是没有记错,这元都城里但凡有官职比邓将军高的人设宴,你可从来不会缺席的呀?
这花朝宴,您怎么就没去呢?
难道说,您也如本宫一般,有一个讨厌的人在瑞亲王府吗?”
而就在此时,一身飞鱼服的杨奕之也走了进来,直直冲元庆帝抱拳,“禀圣人,锦衣卫方才得到的消息。
将军府大公子邓晏城已于三天前出城,至今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