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照壁后绕出来的楚寂今日着一身红色常服,头戴乌纱帽,脚蹬早皮靴,腰间鸾带一侧挂着刀,却非锦衣卫所佩戴的绣春刀,而是他楚寂自成为北镇抚司指挥使开始变一直使唤着的尹家刀。
坊间乃至江湖都有传言,但凡尹家刀出手,刀下绝无苟活之命。
他这般穿戴,裴时乐还不曾见过,大红色的衣衫衬得他更为龙章凤姿,风流更甚,尤其他这会儿还微微挑着眉,眸中含笑,本是正经常服,倒让他穿出了几分不羁与张扬感来。
他仿若自带风流的凤眸扫过眼前乱哄哄的局面与众人,诧异道:“哟,这一大清
早的就这么热闹?”
“吕大人,这是干什么啊?”他的目光在瞥过裴时乐后便拐到了绷着脸的吕尚书身上,笑盈盈地问。
他这诧异的模样与口吻着实夸张,好像担心旁人看不出他是故意似的。
吕尚书平日里就与楚寂不对付,这会儿在自己正办案子的时候碰上,自然不会有好脸色,语气便也不可能好:“自然是办案子了,楚大人若是无事,还请不要耽误本官捉拿疑犯。”
“哎呀,那可就真是太巧了。”楚寂面上笑意更浓,“楚某赶早来这儿,也是为了办案。”
“敢问楚大人是来办什么案子?”吕尚书
直皱眉道。
北镇抚司最近有办什么案子是与永嘉侯府有关的吗?他怎么没听说?
倒是侯府的人听得楚寂这么一说,那本就慌乱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人人都抖成了筛糠。
他们原本还害怕去到刑部大牢,可跟北镇抚司的诏狱相比,那可是霄壤之别啊!
入了刑部大牢,或许还能活命,若是入了诏狱,死都不是最可怕的,而是那里边惩办人的手段,足以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便是裴时乐,也蹙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