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吗?
云倾月想了想,正准备问第二个问题,门“哐”一声被砸烂,一个龟奴飞了进来,狠狠摔在地上,吐血不止。
接着,薛无垢飞身而来,一脚踩在龟奴身上,对他连扇几个耳光。那凶狠的模样,看的云倾月心惊肉跳。
她急忙晃了晃手里的乾坤镜:“薛无垢,醒来,醒来!”
薛无垢的拳头堪堪停在鼻青脸肿的龟奴面前,用力晃了晃头。再看到身下的人,他嫌弃的跳开,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哪儿来的人啊,脸往我拳头上凑。”
云倾月:……
“对了,算计人那小子呢?”
云倾月急忙转身,发现谢景淮不见了。这人竟然能从催眠中醒来,可见性情坚韧,意志顽强。
他在天谕究竟是什么身份?
这么小的年纪,怎么会沦落到烟花之地?
隔壁。
谢景淮从窗口跃进来,窗框勾到衣服,“刺啦”一声,那丝薄的绸衫直接从大腿开到了腋下。
“谁?”
屏风后立刻走出一个人。
谢景淮想躲都来不及,正好与萧衡正面对上。谢景淮狼狈的站在窗口,惨白的脸上露出一抹警惕。
眉目如画的少年孱弱的像一阵风就能吹到。
眼底的警惕宛如林间幼豹。
凶狠却并不慑人。
反而让人生出几分怜惜。
萧衡愣了一下:“你是百花楼的……”小倌俩字萧衡突然觉得有点难以启齿。
谢景淮食指上缠着一根琴弦。
眼底闪着冷光。
只要萧衡靠近或者喊人,他便立刻动手,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以及士兵的吆喝:“凌王有令,所有人统统到大厅集合!”
萧衡脸上顿时划过慌乱:“皇,皇叔来了。”
他上次被点了哑穴,整整两天才解开。之后,他再不敢往萧墨寒身边凑。
今日若是发现他逛花楼那还得了!
另一边。
云倾月与薛无垢正被老鸨堵在屋中讨债。
猛然听到凌王之名,云倾月下意识朝外看去。
透过空洞的大门,云倾月的视线正好与大厅的男人对上。
萧墨寒一身玄衣,衬得人挺拔、修长,不近人情。墨发三千束于头顶,有紫金冠固定。
冷峻出尘的脸上一片漠然。
槐青带人挨个房间搜查,并把大家驱赶到大厅:“我们接到线报,百花楼窝藏天谕余孽。有知情者,速速把人交出来,否则,在场所有人都要蹲大牢。”
云倾月看到槐青时,忍不住道:“槐青,萧墨寒萧墨寒不会来真的吧?”
槐青没有露出半分熟稔,公事公办道:“请屋里的人立刻到大厅。”
老鸨都快哭了,一个劲儿的拉
着槐青解释:“官爷,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们百花楼怎么可能有天谕的人……”
槐青好不怜香惜玉,扭住她的胳膊,反扣在背上:“妨碍公务,罪加一等。先把她押入大牢。”
旁边的侍卫立刻上前接过人,压了出去。
百花楼领头的都没了,其他人瞬间乖觉起来,再也没有一个敢反抗。
薛无垢很不爽:“小花的死,我还没找他算账呢,他还敢来!看小爷不给他个教训。”
说着,直接毒倒屋里的人,冲了出去。
萧墨寒脸上没有半分惧色,两人很快打了起来。
两人都是身经百战的高手,打起架来,身形变幻莫测,看都看不清。只能听到东边“哐啷”,西边“轰隆”,南边“咔嚓”,北边“噼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