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怎么会毫无反应呢?”
两道柳眉皱起,花娘伸手探上叶知鱼脉搏,半晌才泄气一般摇了摇头。
“方才为了让她清醒,我已是下了猛药,可这药力若有百分,眼下她体内的便只有一分。”
“这是为何?”凤无鸣连忙追问。
花娘沉吟半晌,仍是不敢确定,“许是因为修行的缘故?我虽然也习了些外家功法,
可同她相比不过皮毛,自然不能相提并论。我以为一碗药便可药到病除,倒是托大了。”
凤无鸣见床上叶知鱼仍是无知无觉,抿了抿唇,试探着开口,“那若是将这药灌上一百剂,能否见效?”
花娘一愣,“能倒是能,可这方子所需药材名贵,便是我带来的,也不过能供几日所耗。”
一听有戏,凤无鸣的肩膀倒是先松了几分,“药材的事你不必担心,我王府家大业大,断不会短了姑娘几味药。”
花娘见他原本阴沉的脸如同被点亮了一般,仿佛窥破了什么秘密,顿了顿才又开口。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王爷了。”
凤无鸣点点头,伸手探向叶知鱼额头,见触手温度仍是一片冰凉,心也不由得随之沉了几分。
不过眼下既然有了救治之法,转机尚存,凤无鸣并未消沉太久,便站起了身打算去为叶知鱼搜罗药材。
他心中有事,自然没有分神注意花娘表情变化。
花娘感受着指腹下徒然变化的脉搏,难以置信的目光在叶知鱼和凤无鸣身间转了几圈。
来不及细想,花娘一把将凤无鸣扯了回来。
“小娥就有劳王爷照料了。”
凤无鸣
并未觉察出什么不对,直到花娘几乎是按着他在叶知鱼身边坐下,才发现方才花娘所说并非一句客套话。
花娘倒是振振有词,“不是我信不过王爷御下手段,可这王府内毕竟人多眼杂。眼下小娥无知无觉,若有歹人来犯连逃跑都跑不成,因而思来想去,还是由王爷亲自照看一二,我才放得下心。”
凤无鸣皱了皱眉头,念及叶知鱼是为自己才昏迷至今,倒还真应了花娘要求。
吩咐完管家寻找救治所需药材,又让他差人把书房一应物件搬进了叶知鱼房中。
不想花娘仍是不满意,直言道,“王爷虽是千金之躯,可也没有这般照料病人的。劳烦王爷时不时为小娥量量体温喂喂水活动活动筋骨。”
“神医是女子,我这般举动怕是不妥。”凤无鸣想也没想便直接拒绝,“神医虽是不拘小节之人,可本王却不能这般随意坏她名节。”
花娘反倒笑了,“是命重要还是名节重要?小娥是个寡妇,便是为守住名节死了也没人给她贞节牌坊。”
凤无鸣一时语塞,但仍是不肯松口,“便是如此,可谷主你身为同性之身,难道不是比本王行事方便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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