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少出面的闵贵妃来御书房的次数屈指可数,武帝让她进来,看她提着的食盒,说了句:“贤妃有心了。”
“陛下操劳,臣妾亲手顿了鸡汤,请陛下爱护龙体。”闵贵妃把食盒放在桌子上,亲手从里面端出来炖盅。
武帝过来坐在椅子上,抬头看了一眼闵贵妃:“老二在封地过的可好啊?”
“回皇上,安王本就是个闲云野鹤的性子,如今简直正对了心思,写信回来说整日里看不够的美景呢。”贤贵妃笑着说。
武帝端起来炖盅,拿了汤匙,小口小口喝着:“生在天家,能有如此淡薄的性子不容易,人生在世难活百岁,
若是重来一次啊,孤必定也要纵情山水,只求活个快活。”
“陛下乃是百姓之仰仗。”闵贵妃轻声说:“天下百姓可不能没有陛下。”
武帝摇头:“这人啊,无论高低贵贱,都不能太把自己当回事,毕竟生老病死都是寻常事,世间谁又能逃得过呢?”
闵贵妃低垂着眼睑,没接茬儿。
武帝把鸡汤都喝了,这才让闵贵妃退下。
当晚,东宫太子被紧急传召入宫,御书房里乱成一团,御医一个个进去又一个个出来,脸色苍白瑟瑟发抖,步履匆匆。
闵贵妃在自己的宫里绣着花,绣的是并蒂莲,一针一线都极其用心,突然针尖刺破了手指,疼的她微微蹙眉,放下绣棚,起身走了几步,问:“外面怎么如此热闹。”
宫女赶紧说:“听说御书房那边不太平,太子都入宫了,黄后娘娘也过去了,娘娘要不要过去看看?”
闵贵妃停下脚步:“我去做什么?本就没有我什么事。”
宫女不敢再说了。
这一夜,闵贵妃彻夜难眠,在临近天亮的时候,丧钟敲响了,她猛地坐起来,看着外面,脸色苍白了许多,厉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小宫女哭
着跑进来,跪在地上:“是皇上驾崩了。”
“驾崩了?”闵贵妃身体软倒在床上。
宫女和嬷嬷们慌忙过来服侍,御医迟迟没来,可把这些下人们急坏了。
丧钟,整个皇城都听到了。
季初夏听到钟声猛地睁开眼睛:“祁玉,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祁玉翻了个身,轻轻地拉着被子给季初夏盖好:“这个冬天会很冷,咱们得猫冬。”
季初夏皱眉:“按理说不应该啊,穆翁和梅叟都在宫里,是不是太快了?”
“宫里的事,说不好,明儿得把两位老人家接回来了。”祁玉说。
季初夏见祁玉不愿意多说,她也觉得疲累,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身边哪里有祁玉的影子,想到那钟声,感觉像是在做梦似的,扬声:“春柳。”
春柳快步进来:“小姐,要起身了吗?”
“宫里是不是出事了?祁玉呢?”季初夏问。
春柳拿过来衣衫伺候季初夏起身:“皇上驾崩了,姑爷一大早就出去了,让奴婢告诉夫人不要担心,他去接两位老人回家来了。”
季初夏点了点头,如此也好,只要梅叟和穆翁回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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