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驾崩,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惊呆了所有人,宫中乱成一团,皇后站出来维持后宫秩序,太子临朝宣布国丧,虽无传位圣旨,但太子已立,不管朝臣怎么想,这就是新旧更迭了,至于有没有人不服,多数人认为头上乌纱帽在,天下天平。
当天就是数十只飞鸽离开京城。
祁玉接了梅叟和穆翁回来,还带了个中年人一道出宫,季初夏看了一眼后,一阵恶寒。
外面国丧,祁玉这边院子里倒是没什么特别的,煮水烹茶,下棋看书,前院季初夏也不过去,到了年底各处东家都送账目过来,季初夏本就怀有身孕,还要操持这些事情已经很累了,再就是蓉城祁家送来了十车年货,这些年货不单单是给祁玉两夫妻的,还有给苏家的。
这么多年,祁家和苏家开始走动了,礼上面必定要丰厚一些的。
小院里风平浪静,朝堂上可就乱套了,安王回来奔丧,意图让太子登基,福王一言不发做壁上观,三皇子边关战事节节败退,大有往京城败走的态势。
太子只处理朝政,操持武帝丧事,只字不提登基的事。
三皇子不能回来奔丧,停灵四十九日,这个年整个京城都在肃
穆和哀婉的气氛中度过的,皇上大行之日,送葬的队伍里依然没有三皇子,朝廷上下越发的人心惶惶,战报照旧送到兵部,三皇子已经败退,失了三城。
“祁玉,家里那边怕是不妥当了。”季初夏担心石郎庄,再这么败下去,石郎庄必定无法幸免,民不聊生之时,石郎庄的家最容易被瓜分,人性是最可怕的。
祁玉轻声:“不着急,摘星楼的人一直都在那边,家里的事情早就料理妥当了。”
季初夏点头,只要家里人平安,那就无妨。
尽管处处都艰难,但京城在皇帝大行之后,渐渐地就恢复了原本歌舞升平的样子,甚至比之前还要热闹几分,从逍遥山庄到醉春轩就可见一斑,生意从没有过的火爆。
如此,三个月后,三皇子的真面目露出来了,引夏邑国四十万兵马入大安国,剑指京城,扬言讨逆,檄文一出,天下皆惊,因三皇子身上竟有先皇的传位圣旨。
太子怕皇位不保,弑父杀君的罪名昭然若揭了一般。
就在三皇子讨逆檄文一出的时候,太子赵郅择日登基!
派苏承祖率军平叛,三皇子勾结夏邑国的证据大白天下,一时间百姓顾不过来谁是谁
非了,战祸临头,自保为主。
逃难的人从北往南越来越多。
跟外面的百姓比起来,京城的安稳繁华都如假象一般。
太子登基为文帝,苏承祖率军前脚离开京城,赵郅册封福王为护国王,率军随后出发,福王的兵马需要从海城调过来,所以福王出发的时候只有三千护卫军。
祁家书房里。
梅叟和穆翁一筹莫展,两个人已经竭尽全力了。
文帝和祁玉都在床边。
武帝把传位圣旨写完交给文帝,抬头看了一眼祁玉:“如今这局面,该如何收拾呢?”
“学生可带兵出征,接应苏将军,斩杀福王在阵前,三皇子谋逆留不得,唯有二人死了,才会在最短时间内安定局势,不过得陛下露面了。”祁玉说。
武帝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点了点头:“老四啊,江山交付给你,切莫辜负了天下百姓,明日早朝准备一下吧。”
文帝跪倒:“儿臣领旨。”
“能为你做的事情也就这么多了。”武帝不再说话,闭目养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