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娥看到儿子,眼圈泛红,快步过去拉住了季平安的衣袖:“长大了,都这么高了。”
“娘亲。”季平安笑望着陈秀娥:“别哭。”
陈秀娥擦了擦眼睛:“不哭,不哭。”
“伯娘好。”白清过来行礼。
陈秀娥问:“这是?”
“是阿姐的师兄。”季平安说:“是我朋友,叫白清。”
陈秀娥让是是两个孩子赶紧进屋来,范氏和陈秀娥去张罗饭菜,季平安和白清跟季初夏说一路上的趣事,两个小奶娃好奇的看看季初夏,再看看季平安,竟是一点儿不哭不闹。
一家人团团围住吃了个难得的团圆饭,刚收拾完,村子里的人成群的过来看季初夏姐弟俩了,这些人都是在陶城那边做工的,到了年底得了假期回家团圆。
季初夏从这些人的嘴里知道了陶城不少消息,买卖是真好,但是新来的县令贪财的很,总是会着各种理由去查这条街上的店铺,苏夫人临回京城的时候在这边留了人,一开始还能管用,多少是给点儿面子的,但后来就不行了,买买好遭人嫉妒,衙门那边三天两头要去一趟孝敬。
听这些人说完,季初夏倒也没着急,她让大家好好过年,年后一起回去陶城
,她亲自来处理这件事。
见到东家,大家伙儿都心安了,回去的时候心情都轻松了不少,越是在外面见到的事多了,也就越明白个道理,贫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这衙门如此盯着,都害怕买卖做不下去了。
等这些人走后,季初夏才问季平安:“你们一路上没见到慕南风吗?”
“见到了啊,我们是在回来的路上分开的,慕大哥说要去陶城。”季平安说到这里,愕然的看着季初夏:“阿姐,你的意思是?”
季初夏笑了:“有些人就是就贱皮子,专挑软柿子捏,回头遇上了真正厉害的人,就会卑躬屈膝了,所以治这种人,咱们不用露面。”
陶城新来的知府姓赵,名叫赵洪林,四十开外的年纪,别的就不知道了。
按理说这个年纪能是当到一方父母官,应该不是个草包,但他到陶城后的所作所为,还真就没什么遮掩的就是贪财,祁家的买卖是可不止这一处,钱庄和别的买卖都有,赵洪林也不可能只盯着这一处买卖,所以不把这个人是处理好,陶城这边就要难做。
祁玉得知这个情况后,立刻写了一封信给慕南风,既然去了陶城,必定是在摘星楼里,写好了书信就让车夫
跑了一趟陶城。
陶城摘星楼,慕南风接到书信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了,他看过书信二话没说了,当晚就出现在了赵洪林的寝室里。
赵洪林正跟小妾是欢乐呢,结果一把长剑直接割了床幔,他吓得一哆嗦就瘫软在床上了,小妾尖叫着抱头鼠窜。
“大侠,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赵洪林顾不上别的,跪在床上给慕南风磕头。
慕南风打量着五短身材,肥肉横生的赵洪林,往后退了两步坐在椅子上:“你到时活得挺潇洒,欺负我们雇主东家,这大半年来钱没少收,事一件儿不办,给你的脸子都接不住,现在让我好好说话,是不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