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没有结果也无所谓？”
玉苍生的话叫江寒猛地抬头：“什么叫没有结果？”
“你既然知道她的来历，自然知道你留不住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你知道，你比谁都清楚，她跟你，跟你们任何人都不一样。”
偏偏要舍弃原本最舒坦的日子，去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江寒并没有回答玉苍生的话，而是低头认真给玉苍生洗脚。
洗完脚后，又帮玉苍生把脚擦干，扶着他躺下，自己端了盆出去。
没过多久，江寒又回来了。
他摸了摸搪瓷缸里面的水温，觉得差不多了，这才递给玉苍生，服侍他吃药。
玉苍生吃了药，就见江寒拉了灯，在旁边的病床上和衣而睡，显然是要休息了。
想起他刚才伺候自己洗脚的样子，玉苍生还是没忍住道：“你是个心性坚韧又执着的人，偏偏又太过纯良容易感情用事，说白了就是认死理，近乎偏执，这对你可不是什么好事。看在你伺候我一场的份上，我才多说几句，只是好言难劝该死鬼，你若执意如此……”
玉苍生没有再说下去。
昏暗的空气一片沉寂，只余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许久，江寒忽然出声问道
：“既然您是修道之人，如果您早算到自己会有今天这个结果，您还会踏入这条路吗？”
江寒的反问叫玉苍生一愣，想都没想就道：“修道之人算天算地算风水算他人，唯独不算自己。”
“我说的是如果，如果可以您早知道这个结果呢？”
他还会走上这条路吗？
玉苍生沉默不语。
继而轻笑一声：“你这个小伙子，还真是……罢了罢了。”
江寒知道他不会再劝自己，这才道：“人都是这样，有时候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知道您不是一般人，用你们的话来说，天命注定，人力无法改变，可我还是想试一试，伟人都说了，敢教日月换新天不是吗？”
玉苍生凉凉道：“你倒是会拿伟人的话来堵我。”
“我又没有说错。”
玉苍生凉凉道：“其实你们之间也不是没有变数。”
简简单单一句话，叫江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您说什么？”
“你不就是想跟她在一起吗？我想知道你为了这个结果，会付出到哪一步？”
“穷尽一生，跋山涉水，不管黄泉碧落，我都无悔。”
玉苍生嗤笑一声：“真是个痴儿！你可知你在她心中并没有那么重要？即便如此你也愿意？”
“我知道的。
”
“值得吗？她就那么好？”
“她值得。”
江寒从一开始就没设想盛夏会把自己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他要的只是能够盛夏健康快乐幸福。
再私心一点，他希望陪在盛夏身边的人是他。
玉苍生听了江寒的话，问道：“你知道她的生辰八字吗？”
江寒道：“我知道以前的她，每个知青下乡的时候，都会登记个人资料，现在的……”
他还真不知道。
倒不是江寒不用心，而是这个话题太敏感。
他看出盛夏不想捅破这层纸。
哪怕他们彼此心知肚明，盛夏不属于这里。
所以江寒从来没有问过，她什么时候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