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修林?”林易秋一愣,“不至于吧,据说他是一个行事极为小心谨慎的人,怎么会在你刚登基的时候就这样张狂?”
这个何修林她不能说熟悉,但也不陌生。她读过北落名人传记,这个何修林也在其列,正史野史都不少写到这个人物的,所以她对这人也算是有些了解。
“呃……”孟星河微微避开了林易秋的目光,“他就是以功臣自居,得意忘形了。关键是朝廷上支持他的人还不少,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我虽然懂,但这个何修林,就像你说的,行事极为小心谨慎,我又没抓到他的把柄,没法治他,若治不了他,那些见风使舵的大臣们也就不会真心听我的,若是其他事还好,但此次是关乎雁河水患中的灾民和京中贫困百姓的生计,刻不容缓,实在是让人头痛。”
“治水患的确是刻不容缓,而且水患治理不但要出力还要出钱,除此之外更需要一位有这方面治理经验的能人。”
林易秋抿嘴想了想,“人嘛,可以直接从雁河两岸的村民中征调,可以用以后加倍免除的兵役和徭役来做交换,朝廷方面只要提供食宿,这些原本已经居无
所食无粮的灾民定然愿意参加,不够的话还可以从修皇陵的民役中调用,反正你父亲尚体健,这皇陵一时半时修不好也不会误事。”
“那钱呢,据户部说已经没什么银子可以用了。”孟星河听到林易秋分析得有理有据,干脆坐在地上认真在问起来。
林易秋见孟星河坐在了地上,也想坐下来,刚一曲膝,却见孟星河将自己的衣摆铺在了地上,“坐这上面。”
林易秋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去,反正两人的衣服比起来他的面料比较好,不沾尘。
“钱嘛,我推算过,近年来北落虽然老是打战花了不少银子,可是每次都是速战速败,反而损失并不大。”
听到速战速败几个字,孟星河脸上微微一红,林易秋却当没看到,继续道:“所以户部说没钱并不一定是真的。你给户部尚书一点压力,软硬兼施那种,让他就算没钱也能吐出来一点钱,修坝筑坝是个大工程,那些钱也不用一步到位,只要先有个前期便可以开始了,保证好劳工的食宿,安顿好老弱病残,这些并不是什么大银子,户部如果真没有那就让刑部和地方衙门想办法弄,比如可以
赎刑,赎役,还可以以朝廷的名义颁发慈善之家这样的匾额鼓励地方或京中富商捐钱捐物,国内的富商没钱甚至还可以用贸易优惠政策吸引外国的商人参与进来,总之钱的问题倒是相对容易对付的。”
孟星河连连点头,“那人呢,你刚才说的具有水利经验的人,这个很关键,父皇以前在位时雁河也曾有过几次水患,每次都是花费了大量的银子,可是这水患越治越厉害,终于到今年来了个大暴发,若还是像往常那样治理,就像那些大臣们说的,是行不通的。”
林易秋眼睛眨了眨,“人嘛我倒想到了一个。”
这个人也是林易秋从三国人物传记里看到的,但她看到这个名字时觉得有些亲切和熟悉,莫名地就信任了。
“谁?”
“华国的齐智。你如果看过他的传记就知道这个人原来是华国工部的,而且主管水利方面的工事,华国以前也年年水患,可是经这个齐智历经多年的整治,现在已经好多年没有发生过水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