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太宰大人,贺喜太宰大人啊。”老头一进来就不停地道贺。
何修林摇了摇手,“赵兄,先别急着道贺,这事好像有变故了。”
此人便是一品楼的老板赵树财,也是北落京都首富,不但经营酒楼,还有布匹、粮油和药材。
“还能有什么变故,这皇上都登基了,怕是不久之后就是迎娶皇后的大典,到时何贤弟可就是国丈了,太宰加上国丈,以后这北落的朝廷还不是何贤弟自己家里一样么?”赵树财满脸堆笑。
何修林叹气,“这皇上怕是想要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了。”
赵树财一惊,“为何如此说?”
何修林招了招手,赵树财便走得更近了一些,仔细听他说。
“你知道孟星河从华国接了一位女子进宫这事么,此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华国圣公主林易秋。”
“华国圣公主?”赵树财微微一愣,“关于这位公主的事三国可都传遍了,一会儿说是能起死回生,一会儿说跟花将军情投意合,一会儿又说被毁容了,下落不明,前些时候刚听说已经回了华国京城,怎么又跑到咱们北落皇宫里来了?难道你的意思是咱们这位新皇上想要变卦,不娶你家姿容而娶这位是非不断的华国圣公主?”
何修林点点
头,“我怕就是会这样。你知道么,我今天想进宫却被拒了,就是刚才。”
何修林说得气鼓鼓的,赵树财见了皱起了眉头,“这个孟星河也太狂妄了吧,他皇帝的位子才坐几天啊,就想过河拆桥?”
“哼,他他把自己看得太能耐了,他以为治国跟打仗一样么,这里面的门道多得去了。不用我给他使绊子,绊子自然会找上门,我就看他到时如何解决。”
赵树财明白何修林这话里的意思了,微微一笑,“贤弟放心,这绊子会一个接着一个找上门去的。”
何修林望着窗外边冷笑了两声,“孟星河啊孟星河,我等着你来求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北落皇宫早朝大殿。
高高坐在龙椅之上的孟星河淡淡地瞄了底下一眼。
何修林三天没上朝了,说是病了,病得还不轻,将京里的大夫都请进府里了,不但没治好,还越来越重,重得下不来床,所以不上朝了。
孟星河轻哼了一声,这老东西这病来得还真是时候。
这两天不管是京里还是京外,事情一筐一筐的。不说小的,只说大的就有两件。
先是雁河水泛滥决堤,水淹了十几个村子。几万人流离失所,在冻与饿的生死边缘艰难徘徊。
然后是京中粮油
莫名地涨价,药材突然地短缺。京中一些困难百姓已经开始吃不饱肚子,病了也看不起大夫抓不起药了,京城到处是一片叫苦声。
“皇上,雁河水患的失灾百姓要如何安置,请皇上定夺。”
“皇上,粮油短缺,商户抬价,不少百姓饿死街头,请皇上定夺。”
……